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那我出去了。”
“嗯。”
关上门的瞬间,老妈飞快地把我扯了过去,压低声音问:“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美久不听我的,认定了那个男人。”
“嗯,反正我也没对你抱多大希望,”伊藤润芥子说完把矛头指向了我,“虽然是前黑道成员但是美久好歹带回来了要结婚的男人,那你呢三十岁了居然没有和男人外宿过!”
这些话这么多年听了无数次早免疫了,“我是个非常传统保守的人,妈妈你不该感到骄傲吗,而且,我明明才二十九岁。”
二十九岁半和三十岁可是有着天堑般的差距。
而且我并不是多保守的类型,环游世界的那些年……咳,不说也罢。
久违留宿老家后第二天早上,我掐着点在大家还没有睡醒前起床了,我虽然并不勤快但很有时间观念,寺庙的女主人要负责所有僧人的伙食,总持寺共计有二十六名僧人,他们的一日三餐寺庙的女主人要亲手烹饪。
所以当主持的太太很不轻松。
总持寺的内务由奶奶和妈妈负责,奶奶晚年想开了和爷爷离婚终于摆脱了严苛的生活,所以内务的重担落在了妈妈的肩膀上,而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寺庙干活了,不光是我,美久也是,因为是寺庙的关系不能请帮佣,明明是有钱人却明天早起晚睡,仅仅是普通的劳作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妈妈当年果然是被爸爸的颜值迷惑了吧。
据说爸爸年轻时是全日本最英俊的和尚。
我像是精确的钟表似的做好了早饭。
“富江大小姐?”
一个年轻的和尚出现在厨房门口,是个生面孔。
“我是今年在总持寺实习的和尚。”
实习?
看出我的疑惑他腼腆地笑了,“皈依佛门前我是三星餐厅的主厨。”
走后门进来的。
时代不同了,总持寺也堕落了。
“大小姐的手艺很好呢。”
“毕竟从小就做呢。”
“剩下的我来吧,女孩子早上起晚一些比较好哦。”
我有些感动,马上就要三十岁的我很久没被当成女孩子了。
“只是在寺庙里稍微勤快一天而已。”平时我都有睡满十个小时。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织口田润。”和尚说着洗干净手拿起了菜刀。
“织口桑,我来就可以了。”
“一起如何?”
虽然有些奇怪,我还是和织口田和尚一起做起了早饭,快要结束时芥子女士过来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织口田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我并不打算余生也和和尚扯上关系。
“竹笋我来切吧。”
我侧身想从织口田身边通过,却一不小心左脚拌右脚扑向前,不偏不倚地扯住了织口田深灰色的僧衣扯下一半来,露出了……遍布伤疤、覆盖着大片青黑色纹身的精悍肌肉。
织口田润脸色蓦地一变,飞快地拉上衣服,真是糟糕,偏偏今天穿的凉快了些。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手,看着他讨中老年妇女喜欢一年能相亲1000次的脸,冷哼一声,“三星餐厅的主厨?”
可以发展下的不错的年轻人?
女孩子起晚一些应该的?
我不由得暗骂港口黑手党,他们四处扩张搞的很多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