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个优秀的妇科大夫。”我喝着热气腾腾的姜红糖水怏怏地靠在沙发上,还不忘夸他。
治疗痛经真有一手。
刚才还给我按摩了脚底学位来着。
泡脚桶里的热水也是他烧的。
我浑身暖洋洋的,一下子活过来了,就是还没有力气。
森鸥外尴尬了一瞬,他紫粉晶的瞳孔弯下,并没有解释真正的工作,“是啊,是啊,总是被误会呢。”
“但是因为脸总是会被原谅吧。”我说,甚至恶意猜测会有女性借此趁机而入呢。
森鸥外扶着扶手笑了起来,一刹那我发现这个男子竟然格外风情。
“你的眼睛真漂亮。”送他出门时我如此说道。
悬挂着猫咪头像挂牌“今日休息”的门关上,森鸥外还站在门外,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撑起雨伞走入雨幕里。
小巴从他进来后便躲在楼上,它并不喜欢危险的人类。
动物总是比人类更敏感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遇到他的那天的半个小时前,他刚用手术刀割断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脖子。
后来的这些年他总是断断续续地来店里买花,买的都是些馥郁的花朵,各种郁金香,他尤其喜欢金色的郁金香,我并不像其他花店店主会把每一种花的花语写在卡片上供客人阅览,也许我天生缺乏浪漫地天赋吧。
邮差把今日份的报纸塞进邮筒里,顺带按了下门铃,我下楼的同时看见骑自行车的少年飞快地消失在玻璃窗外。
鹤见区,我是说我们那一片的鹤见区居民总有很多人有看报纸的习惯,大约是从外国传来的习俗,年轻人倒是很少有看报的,数字化的今天报纸业大受打击。我并不会看八卦类的报纸,时事新闻、财经类或者是文学类的报刊才是我中意的。这些都是总持寺近二十年的生活留给我的印记。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冲击性太大搞得我没心思看报,外头如注大雨又加深了这种烦躁,下雨的天气总是让人不安。我到厨房煮了咖啡,原味的哭咖啡,什么都没加,一来是没有心情,二来苦咖啡更能让头脑清醒,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静坐了良久试图找到异常烦躁的根源。
“也许是……年纪大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马上要到三十如狼的人生新阶段,而我的空窗期超过了三年。三年前的开罗之旅让我对男性彻底丧失了兴趣,每当午夜梦回,梦到开罗古堡的那半年醉生梦死的日子,阴暗不见半点日光的石头城堡,厚重的窗帘,哥特式的装饰……非要说的话就是尝过了顶级珍馐对其它清粥小菜提不起兴趣来。不过过了三年人体的新陈代谢总算代谢掉了迪奥的荷尔蒙。
也许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回忆吧,我的思绪又飘到了数年前,大约是2010年年底,冬季,圣诞节前夕,街道上到处是圣诞节的痕迹,我正捧着花打算去私人医院看望我昏迷了数年的堂叔,堂叔自从15岁交通事故成为植物人到那时已经有13年了,他的父亲是我们家族的私生子,并没有亲戚,所以只好本家的亲戚来支付住院的费用,换成别的家庭是不可能支付昂贵的私人疗养院的费用的。
横滨街头我再次看见了森鸥外,自从他帮我治疗生理痛的再度见面,他的肩膀垮的厉害,困倦地旁若无人地打着哈欠,胡子几天没刮,身上满是废柴大叔的味道。
倒是没有穿白大褂。
“森先生?”我叫住他。
那双眯起来的紫罗兰似的眼睛看向我,隔了相对漫长的一段时间,似乎才认出我来似的,“你……伊藤润富江桑?”
“是我,一年不见了呢。”
也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