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见方的稷米地很快就收完了,新收割的稷米是不能直接褪壳的,得放在太阳下晾晒几天,等苗子半干了,才能进行后续处理。
苏楠一边将收好的稷米苗铺开,一边观察了一下空间高挂的太阳,预估着时日好进行采收。
她这边种田事业开展的红红火火,那边帝辛却怎么想怎么不得劲,拖拖拉拉熬了一天,脑子里不是“美人”雪白的颈子就是小尾巴,折腾地他坐立难安。
好容易天黑了,本以为睡着了就好,可一到了梦里却更糟糕,小尾巴变成了大尾巴,一条条铺展在华丽的宫床上,雪白的颈子变成了……
于是,第二天,顺理成章地,帝辛“尿床”了。
活了两千多年的老灵魂,从来没这么丢脸过,羞愤交加之下,暴虐的脾性又上来了,换了身干净衣服,不管不顾地就往寿仙宫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干什么,就想着先找到“罪魁祸首”再说。
苏楠还不知道,有一口比太阳系还要宽广的锅马上就要扣到她的头上了。
帝辛拿出当年手格猛虎的气势,一马当先地冲进寿仙宫,彼时,苏楠已经听到脚步声,正有条不紊地踏出空间。
幸好我耳朵尖,不然又是“交通事故”现场了,苏楠悻悻地想。
“‘美人’瞧着气色不错,昨晚睡得挺好?”
???
苏楠看着满脸写着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我不高兴,最好别惹我的帝辛,心里腹诽着你到底是要我回答好呢还是不好呢?犹豫片刻,硬硬生把没睡两个字咽了回去,不确定地道:“挺、好的……吧?”
“哼!!!”帝辛冷哼。
???
传说中的起床气?还是没睡好?或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江山快要完了,不对,作为一个成天只想着炮烙酷刑的昏君,应该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总不能是发现我偷了“御膳房”的稷米种子吧?苏楠脑袋一抽,思维往某些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帝辛见自己就站在她面前,而“罪魁祸首”却全然没有请罪的觉悟,又是一声掷地有声地冷哼。
有话你就说啊!老哼哼个什么鬼?又不是空间里的那头大野猪。
“‘美人’自从上次醒来过后好像变了不少?”帝辛云淡风轻地扔出一枚重磅炸弹,然后打算慢慢欣赏“变脸”的“美人”。
“有、有、吗?”苏楠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脑子嗡嗡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是发现了吗?我不会被烫成人干吧?不不不、也有可能是狐狸干,最可怕的是,烫着烫着……不能想了,住脑!
苏楠正搜肠刮肚地找理由搪塞,面前身材高大的帝辛突然晃了两晃,双眼一闭,直挺挺地栽倒了,其力度之大,砸在寿仙宫的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声。
很长一段时间,苏楠都处在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懵逼情绪之中,隔了很久,其实也没多久,大概就一两分钟吧,她才小声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帝辛当然不会回答她。
“陛下?醒醒啊。”
帝辛暂时也不会醒来。
别是死了吧?
苏楠有点慌,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试探着摸了摸鼻息,还好,有气。
终于敢舒口气了。
别看帝辛在历史上臭名昭彰,可真要是莫名其妙死在寿仙宫里,也用不着劳烦姜子牙了,殷商的大大小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