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莱特只是转了一下头,回头就看见贞德在盯着她发呆,嗯,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您的心情不好吗?”贞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种不该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应该问出来的问题。
维奥莱特听到后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紧接着释然一笑,仿佛被微风拂过而摇曳的睡莲恬静地宛在水中央。像是千斤重的大石终于从胸口上挪开,她呼出了一口气,歪头微笑的样子轻松极了。
“孤并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孤的秘书说我需要保持中立的心情,孤一向保持得很好。”但是,却依旧有很多人能看出她自己真实的心情,那伪装不就没有用了么。维奥莱特有时候挺讨厌他们的对紫罗兰测谎仪,比雷达还精准,开会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他们有这么精准的行事直觉来解决问题
“但,那并不代表悲伤难过的情绪不曾存在过。”贞德下意识地说,维奥莱特看着就张着一张很会隐瞒事情的脸。
“最开心和最悲伤的事情孤都已经经历过了,因此孤不再会被另外的事情打动了。”维奥莱特低头看矮了她一头的贞德,距今为止迦勒底的女性都十分娇小(达芬奇亲的性别就是达芬奇)。小小的都很可爱。大概一只手臂就能抱住她们。
维奥莱特觉得自己很“高大魁梧”,然而事实上不论是立香还是初次见面的贞德都觉得维奥莱特的身形过分单薄了。她很高,但是太瘦了,风一吹,空荡荡的衣袖贴合她的身形仿佛随时都能乘风归去。
庄重的衣饰能够增添威严感,然而圣洁肃穆的白色祭服依旧遮掩不了维奥莱特周身空灵的脆弱感。像是胡桃芽上的细雪,又像是秋毫尖的微尘,几不可见宛若虚无缥缈的假说。
“孤只是想,再次见到你了,贞德,真的很高兴呢。”维奥莱特微微张开双臂,歪头用眼神询问,贞德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点头。
维奥莱特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抬起两只手,贞德看见维奥莱特从袖子里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上面有弯曲蔓延的花纹。随着白色长袖落下,一闪而过,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衣袖里。
贞德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维奥莱特整个罩住了,略宽的袖袍盖住她的头顶,她能清晰地看见金色滚边亮起幽蓝色的细小符文,很快它就沉寂下来,紧接着仿佛呼吸般有节奏地亮起。
一起一伏,贞德发现维奥莱特的衣服上画满了有如繁星吐息般的魔纹。仅凭圣杯填塞进她脑子里面的知识,她只能认出浅显的一部分关于火焰、防御的符文阵法。
贞德相信这件衣服上肯定还有代表攻击的阵法。
不知道为什么贞德发现自己打心底里信任维奥莱特,贞德甚至觉得维奥莱特是另一个自己。
“谢谢你包容孤的任性。”这个短暂的拥抱很快就结束了。维奥莱特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立香想到在维奥莱特的世界,是由国家召唤出贞德来,选中她成为第二任“救国圣女”,但是维奥莱特桑好像就直接篡位了,让自己成为国家行动的意志。
“贞德你是什么时候降临的,知道巴黎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吗?”维奥莱特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袖偏头问她。
“我大概是在一个星期前被召唤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德军兵临城下,我实在是无法对遭受苦难的法兰西置之不理……”贞德的声音里饱含着痛苦和挣扎,她本就是法兰西的民族英雄,帮助被攻击的法兰西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所谓英灵都是一群拥有超凡能力执念深重的偏执狂,如果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的话是不会被盖亚或者是阿赖耶识骗着签订契约束缚在英灵座上,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