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翘知道那个豹子是被关在哪里。
小心的避开了这些笼子,到了那个笼罩着黑布的笼子跟前。
她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面对它竟有种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来,不是惧怕,是夹杂着歉疚跟不安的情绪,当初要不是她把豹兄带出来,它怎么可能离开从小生活的深山里?
如果不是她,它怎么会被人抓到这里,受这么重的鞭策,还别人禁锢在这,失去自由,供人类享乐?
刚刚才止住的眼泪这会哗啦啦的往下流。
估计是察觉到了外面有人类的活动,里面的笼子不断地开始晃『荡』,唐翘止住酸涩的鼻子,手指颤抖的把笼子上的黑布掀开,但是也不知道是里面的豹子一直察觉着这边的动静,还是她动作太慢。
几乎是黑布还没被掀开的时候,手上就传出了剧痛。
她手上的伤痕跟血迹奔涌而出,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
疼是疼的,这火辣辣的伤口不可能不疼。
但是肉体上的痛楚比不过心里上的。
她咬牙,掀开了那巨大的黑布。
一个前肢弯曲,做攻击状的花豹出现在眼前。
它铜铃般的大眼满是满满的仇恨。
唐翘吸吸鼻子,叫了声豹兄,她紧张的盯着对方,害怕它真的不认得自己,更害怕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是带着仇恨的,她克制着上前一步,脸颊靠近铁笼子,看着面前那只大豹子,又哭着喊了句豹兄。
豹子眼眸逐渐软化起来,虽然说出去很扯,但是她真的察觉到对面那双眸子里,由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疑『惑』,最后逐渐转化成了温和。
它上前,紧紧的盯着唐翘几分钟,后来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吼叫,接着就隔着栏杆,使劲的蹭着她的那只手,那其中的委屈,真的是让人心都碎了。
唐翘的眼泪流淌的更欢了。
…………
与此同时,这声吼叫也引起了马戏团里面的人的注意,这个负责人是个面相精明的华侨,听到里面的叫声,『揉』了下发胀的额头,“又开始了。”
程阑故意问着,“这豹子我看是野『性』未除,你们能抓到它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strong>&/strong>男人脸上马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马上闭上了嘴,他险些得意忘形,把不该说的说出来,要知道他这也是走了狗屎运,在国外呆了几年,发现干这些挺挣钱的,才把眼睛放到了国内。
这会国内哪里有比较正规的马戏团啊,有的话,那充其量也是耍猴的,他就跟几个外国佬合计了下,来国内办这个马戏团了,但是国内也是有国内的要求的。
马戏团的动物大多数都必须是租赁,所有动作来源必须保证是正规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正规的租赁那多贵啊,养着这么多动物,每天吃饭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加上租赁费,谁弄得起。
后来呢,他们多方打听之下,听说哪几个地方有着野兽,就带着违禁的猎枪跟麻醉枪过去,他这些东西,一多半都是没正规手续,上不得台面的。
可是这些不能说啊。
就算对面打赏小费的冤大头
一掷千金,他也不能说,只讪讪的附和了几句,说是啊,得来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