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唐菊安抚好这边后,要出去安排接下来的工作,见姜迟还在这边站着没动,催促他也快点接受治疗,姜迟摇摇头,“我没事,我也没吃。”
他本来就不爱吃驴肉鸭肉之类的。
唐菊松了口气,“那这边你多照顾点,我怕一会忙起来估计得忘了这边。”他点点头,唐菊手『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又想到什么一般,朝他道,“唐翘那边你别担心,她反应严重了点,实际上没啥事,这是比较轻微的了,就是不知道孩子跟老人吃了多少,你要着重观察他们。”
姜迟点点头。
唐菊颔首之后,快速的出去了。
长廊上传出她的声音,“今个来就诊的肯定会很多,到时候按着轻重把病人分离开来,准备点‘白头翁’汤,轻重型的患者准备上黄连素、磺胺、缓泻剂及补『液』,强心『药』品之类的……”
她『摸』了『摸』现在还没任何弧度的肚子,表情坚定起来,“还有,把今个休班的护士还有大夫们都喊回来,病人来了加强护理,注意营养,今天晚上是一场硬仗。”
大家齐心协力,大声说是。
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正式开始。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当然谁都没想到会出这么严重的事。
最倒霉的还是这对新人,本来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变成了这会医院一夜行,看着白天还精神抖擞,面带欣喜来参加宴会的客人面『色』苍白的来医院了,赵兰莺别提多糟心了。
这会敬酒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赶来了,抽着空闲时候来看唐翘,见她在打点滴眼泪汪汪的。
唐翘这会真的没啥大事。
她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种,就刚开始上吐下泻了一会,这会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次受罪,人活着嘛,多多少少都是要面对点小意外啥的。
她提前有了反应算是警醒,无意间避免了家里孩子老人受罪,还是值得的。
就是新娘子有点倒霉了。
这么多宾客哪儿能都通知的到?而且就算是通知到了,不疼不痒的能当回事的又有几个,真的到医院了,住院费治疗费先不说,单看着人家受罪也心里也难受。
一来是良心的谴责,二来还要挨个去照顾,三来是给他们留下不小的心里阴影。
说真的,多少年后一家回忆起来结婚当天,大家都甜甜美美,而他们的记忆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心力交瘁的奔波在医院各个病室。
谁受得了啊。
可是着急上火也没法子啊,事都出了,你哭闹有用吗。
赵兰莺还是挺感激唐翘的,最起码好友让他们把伤害跟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了。
唐翘见不得她客气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催着人快走,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根本不用在乎这些虚面上的东西,赵兰莺点了点头,示意她好好休息,跟丈夫走了。
&strong>&/strong>输的『药』里面好像是有安眠的成分,一切安静之后,渐渐的闭上了眼。
再有知觉的时候,是脸上传来的细微的触感。
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那张面带忧虑的脸颊,姜迟朝她笑了下,但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老公?”
“你醒了?”姜迟赶紧抽回手。
“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