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那个帅哥站在外面我脑子里就是九十九部偶像剧!”
“对对对!韩国的那种!”
“咦?你觉得他是那种深情款吗?我脑补的是泰国的那种渣苏款!”
不远处,莫北看见了走出女装店的褚经理突然停住了脚步。
视线直直地盯着对面
——母婴区。
又是下班后买菜卖水果走回家的一天,褚年被保安叫住的时候,还以为是余笑的妈妈又送鱼汤过来了。
说起来也是惨,自从上次那场“孕妇到底能不能吃甲鱼”的大争论过去之后,余笑的妈妈似乎觉得自己的女儿外孙亏了嘴,连送了好几天的鱼汤过来。
褚年虽然孕吐渐消,因为运动量起来了,胃口也比从前好,可连着喝鱼汤他也实在有些受用不起,几乎到了听“鱼”而色变的地步。
“不是吃的,是个快递。”
“啊?”
褚年看见快递是寄给余笑的,第一反应是余笑自己买东西发错了地方,等他拿回家打开之后,他懵了一下。
“这是干嘛?”
银灰色的裙子下摆上都是细碎的光点儿,要说好看那是肯定不难看,可是吧……
抱着裙子,褚年挠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以前余笑打扮自己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啊?
换上裙子,当然,褚年还是知道要脱了他的桃红色背心儿的,左看看,又看看,褚年跑去鞋柜里掏出上次傅锦颜帮自己买的那双坡跟小鞋子换上,余笑的首饰盒打开,他从里面找出了一条白金项链。
看看项链,再看看乏善可陈的首饰盒,褚年拿起了里面一个小小的指圈儿。
他们婚礼办得匆忙俭省,当众戴的那枚钻戒不过是婚庆公司的道具,真正的婚戒还是这个他大学时候省出来的金指圈儿。
把指圈儿戴在手指头上,松垮垮的。
褚年想起来自己求婚的时候,同一个指圈儿是圆圆满满地套在余笑的手指头上的,那时候她虽然也瘦,但是手其实挺有肉的,摸起来软软的,几乎没有骨头一样。
余笑的手总容易发凉,褚年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一起上完自习从教室出来,他就会把余笑的手握着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娇小文静的女孩儿仰头看着自己,轻轻笑一下,眼睛就弯了。
看着“自己”的手,褚年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双手和几年前的那双手联想在一起了。
垂下去,指圈儿就掉了。
落在桌子上,轻飘飘地打着转儿。
“这么多年,我给了她些什么呢?”讥嘲地笑了一下自己,褚年回过身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这个人,她和自己当年喜欢的那个人,又还有什么相似?
哦,对,当年的余笑一心一意爱着自己。
现在的余笑,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
一个像扑火的飞蛾,一个像要挣脱牢笼的飞鸟。
牢笼?
用手指点了点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褚年笑了一下说“你才是个笼子,把我关进去,说什么都不肯放出来了。”
然后,他又点了点自己
“我怎么成个笼子了呢?明明……”
明明求婚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明明……明明浓情蜜意的那些瞬间,他也是真的想跟余笑白头偕老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是他不想看的失落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