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自己老婆这么说,余尚敬皱着眉头,气儿都喘得急了:
“萧清荷你怎么回事儿,我是在跟你吵架么?我是在跟你说余笑她现在这样不行,你怎么又转到我身上来□□我来了?”
萧清荷回呛:“有区别么?笑笑被人穿这些糟心的话不就是因为有个两不靠的亲爹么?这归根到底不就是我嫁了个根本不行的男人么?”
“你说谁不行?”
“早晚一把六味地黄丸,天天尿尿都对不准的老男人了,他爱谁不行谁不行!”
说完,萧清荷大步往书房走去。
余尚敬在她身后抻着头问:
“你干什么去?”
“你挺会闹,我让你闹烦了,我去睡书房。”
(第六幕)
一大清早,余尚敬从卧室背着手出来,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累着了,昨天晚上在床上躺着,他只觉得腿和腰都一阵阵儿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和他从前的腰酸还不太一样,毕竟那个他可以吃六味地黄丸。
餐桌上空荡荡的,萧清荷顶着属于他的壳子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
“一大早的你干嘛?”余尚敬问。
“我今天去设计院。”
早上的血压是不是有点儿高啊,余尚敬被萧清荷几个字就顶得有些发昏。
“你去设计院干嘛?”
萧清荷整理着衬衣的领子,嘴角带着笑:
“我正好去听听到底谁敢当着我的面儿说我女儿的坏话,我今天就拿着千年余笑给我买的手杖,谁敢说她不好,我送他个脑瓜开瓢!”
足足三秒钟,余尚敬先生一个字儿都没挤出来,不是没话讲,是太多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里,他的大脑程序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你疯了吧?人家干什么了……”
“人家妨碍我做爹了,现在我是余尚敬,我是余笑的亲爹,我就得担起当爹的责任,我倒要看看,我两棍子下去,他们还敢不敢放那一臭三万里的闲屁!”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余尚敬现在是真的怕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是书生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好了,我错了,是我的错,行了吧,萧清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余笑,我不该一生气就把别人说余笑的闲话带回来,行了吧?咱们早饭还没吃呢,正经吃顿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萧清荷透过镜子斜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
“你以为你一句道歉还挺金贵?你说你错了我还得赶紧给你下个台阶?我那张脸是挺好看的,也不至于让你臭美到这个份儿上吧?”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根手杖。
余尚敬一拍大腿,说:
“你说,你怎么样能不去打人?啊?你说你的要求,我照做,我照做还不行么?”
手上还拿着一顶买了之后余尚敬从来都很嫌弃的绅士帽,萧清荷回过身,上下看着他,说:
“这样吧,你写封检讨,写的好,我就不去了。”
写检讨?!
她萧清荷以为我是她那些学生么?
她以为我是没做作业还是上课跟人说小话儿了?
她以为余尚敬是什么人?我这辈子什么时候干过这么丢人的事儿么?!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写。”余尚敬一脸生无可恋,手上已经拿好了纸和笔。
“首先,你这封检讨信是写给笑笑的,你要深刻反思这些年来对余笑犯的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