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吴大人的做法,似乎也能接受。还有吴夫人办的善堂,里面收留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还有妇人和孩子,善堂每日供应每人一个粗粮馍馍。各家捐过钱粮的夫人都被吴夫人邀请去看过,吴氏还带回来了几个那种粗粮馍馍,傅清凝吃过,硬得跟石头似的,一口咬去满嘴粗糙,咽的时候还剌嗓子,实在是不好吃。
就这,每天都能发出去许多。吴氏感慨,“我是真不知道,整个梁洲城繁华成这样,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饭。”
傅清凝深以为然,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谁愿意去吃这样的馍馍。
赵延煜最近虽然没有再和她见面,却经常让人送书信和东西来,傅清凝也越来越习惯。
傅清凝嫁衣的料子是蚕云纱,这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轻薄,隐隐发亮,尤其是大红色,每年出产并不多。她绣得认真,对这婚事,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期待的。
日子平静,转眼到了冬月底,天气越发冷了,傅清珠的婚期到了。
以前刘大人出事那段时间,刚好是傅清珠刚刚定下亲事的时候,许多人都和刘家疏远,世人都会趋利避害,傅诚也不例外,对于傅清珠铁了心认定这门婚事满是失望。但如今情形又是不同,刘大人的事情已经过去,曲夫人已经被流放,这事情算是过去了,且傅清珠还是不改初心,他也满心无奈,这姑娘再不对,也是傅家出身,且她上次回来,言语动作都规矩许多,也知道尊重人了。他还是要上门去道喜的。
傅清凝在家中憋了许久,这一回吴氏带着她去添妆,算是散心。
先前傅清珠乔迁之喜时,热闹非凡,那时候刘家算梁洲城中最有权势的人家,能够拿到帖子的人都愿意上门道喜。但是今日,就真的冷清了,别说严孙李这几家,就是有名号的几家夫人都没到,人情冷暖,太现实了。
傅清珠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看到傅清凝前来,她挺高兴的,傅清凝和吴氏送上添妆的首饰,挺精巧的金饰,傅清珠看后很高兴,今日她妆容精致的她,笑起来多了温婉和喜庆,很好看。
刘家来迎亲的队伍挺热闹的,刘承高高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对着街道上看热闹的众人拱手,满脸笑容,似乎他爹娘的事情不承发生一般。
很快就接了傅清珠离开,傅诚一家都没去,先前和曲夫人结下的仇怨可不是假的。他们一家愿意原谅傅清珠,是因为这姑娘只搞小动作,私心重些。而先前曲氏对傅家可是威逼利诱,尤其是逼迫傅清凝,这个是傅诚最不能忍的。要不是曲氏如今被流放,说不得他们家如今还被曲氏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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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以后她要是回来,我们就拿她当客人,和刘家,没必要来往。”傅诚淡然道。
吴氏有些怅然,看着花轿渐渐地远去,抚着肚子轻声道,“姑娘家嫁人,一身荣辱皆系于人,包括日子是否顺遂,都要看那未来夫君,真心是一场豪赌。”她看向傅诚,脸颊微红,眼睛亮亮,“好在,我赌赢了。”
傅清凝哭笑不得,赶紧上了马车,猝不及防一把狗粮,她真心受不住。
看着傅清凝急匆匆爬上马车,吴氏有些担忧,“不知道清凝以后得日子能不能过得好?”
傅诚笑了,“你要相信自己女儿,那赵家小子只要不是个傻的,早晚会对清凝上心的。”
傅清凝不知道身后两人的谈话,上了马车后就让沐央赶车回府,反正还有一架马车,让他们俩继续黏糊好了。
今天刘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