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留书进来了,“夫人,隔壁的尤二夫人过来拜访你,我说你身子不爽给推了。”
推了就推了吧,傅清凝也不太想见她。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们家事情那么复杂,傅清凝一个外人可不好掺和。
午后,傅清凝在院子里看赵伍种花草,沐央站在一旁低声禀告,“今日我又去了那酒楼,问出来昨天那两位夫人是承恩侯的妾室的娘家人。”
傅清凝哑然,自家就是个有些银子的小官,她们没必要针对自己。半晌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沐央点头,道,“承恩侯这位妾室姓王,长相貌美,和别的妾室不同,这位王姨娘是承恩侯自己纳回去的,只因为她长得实在貌,虽然已经是老人了,但现在似乎还颇为得宠。且王家的祖宅就是我们贡院那边的院子不远处,他们全家都以贡雨街的胭脂铺子为生,咱们家的铺子一开张生意就不错,可能是……”抢了人家的生意。
傅清凝了然,不过这做生意各凭本事,没道理因为自家生意不如别家就找人讹诈,故意毁坏别人的名声。
当然了,她也没证据证明那妇人就是他们找来的。
惹又惹不起,就这么躲开又觉得憋屈。半晌,傅清凝才道,“这一次算了,下次若还有人上门闹事,直接报官。”
她还是收拾收拾这边的总店赶紧开。那可是承恩侯,皇后娘家,太子外家。兴许等太子登基,人家还能更进一步。权势不如人的时候,硬碰不叫不畏权势,那是傻子。
今日已经不早,想出门的话回来大概又得黑,想起昨夜赵延煜说得对她的期望,希望她不要那么晚回,她还是愿意让他放心的。
所以,明天再去。
秋意渐浓,天气越来越冷,傅清凝在官署这边的铺子顺利开张时,已经入冬。
先前她就备好了足够的炭火,一入冬就点上了火盆,屋子里暖烘烘的,她就不愿意出门了。
最近傅清凝越发惫懒,早晨起不来不说,还不愿意用膳,有时候还会反胃,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她虽然没有过身孕,但她很怀疑自己这是有孕了。
赵延煜对于孩子很期待,近两个月来睡觉时经常抚着她的肚子。傅清凝怕他失望,现在的大夫日子太浅的话也把不出来,她打算再过一段时间才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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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书急匆匆进来,道,“夫人,周夫人来了。”
隔壁的周夫人闫氏和傅清凝颇为投缘,搬过来后,两人越走越近,两三天就会去对方家中拜访,傅清凝看了看天上飘着的雪花,道,“赶紧请进来。”
闫氏进门后看到她歪在榻上,羡慕道,“也就你成亲后还能如此自在。”
傅清凝笑了,“你还不是一样?”
闫氏摇头,“不一样的。我婆婆还在,当今以孝治天下,我可不敢忤逆,她虽然不给我立规矩,我己要守规矩。”
这话很是,傅清凝赞同,要是现在于氏也在这边,她也不会这么自在。
周隐是三年前的探花,长相也不错。不过他是个爱惜容貌的,每日都要涂胭脂,但当下的男儿以阳刚为佳,涂脂抹粉的会被人鄙视。他又得每日去翰林院点卯,所以,都是回家以后再涂,且买脂粉都是借闫氏的名义。翰林院好多人都知道,周隐周大人是个疼惜妻子的,连脂粉都会帮着置办。
当然了,因为周隐出身不高,他妻子闫氏则是当今左佥都御史的嫡女,也有人在后头说些不好听的。
“那种养肤膏,能不能再帮我带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