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摆酒就由姥姥和舅舅出人牵着头帮忙操持一下,她和卫斯年出钱出力,左右亏不了他们。
想必姥姥一家会很乐意的。
至于钱老汉一家三口,届时等酒席摆上,请他们和村里亲戚一起过来坐桌,露面参加一下就好了。
这是钱宝宝这边的大致安排,而卫斯年那里孤家寡人一个,自己的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再加上天高地远时间又急,没有什么亲人能过来参加这里的婚礼,不过他倒是给附近的几个战友和熟人都递了信儿,到时候新郎官一方肯定缺不了人。
这般决定好,下午时,钱宝宝就带上礼物和卫斯年一块原路返回。
他们没直接回村,半道上就拐了路口,直直朝姥姥家所在的村子而去。
说起来姥姥家的村子距离周家村不远,差不多算是挨着的,不然对方也不会给外孙女寻摸到那样一个在乡下来说很好的亲事了。
只可惜中间冒出个搅屎棍,好好一门喜事最后阴差阳错变成了丧事。
钱宝宝在路上趁机将那些破事讲给卫斯年听,不瞒一丝一毫,免得往后有人拿它作妖,给他们夫妻两个添堵。
卫斯年早在钱家门口听到了些真相,现下又经过当事人具体道明了细节,孰是孰非已是做到了然于胸,不禁对刚拐到手的媳妇心疼万分。
“他们对你不好,你就不要管他们了,以后我对你好。”所以只要管我就行了。
话落,他就珍惜地牵上了小媳妇的手。
钱宝宝被他近乎直白的话说得脸红,眼神乱瞟之余瞄到前方有人来,赶忙捏了捏握住她的大手,使巧劲挣脱了出来。
“在外面呢,不要动手动脚。”
“那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不明白我会答应跟你闪婚嘛。”
小声温言耳语几句,前头那人已然来到了面前,却也是一个熟人,周建国的亲妈是也。
钱宝宝瞧见对方不免一怔,随后就扯起嘴角打了声招呼,“婶子,忙着呢?”
总体来说,便宜妹妹那件事,两家人对不起的是她,这会儿碰上了,心虚气短的也不该是她,那她又何必躲闪着不理人,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就是。
只不过周婶子可不这样想,远远瞧见前未来儿媳妇跟男人走到一块本就脸黑了下来,只是近前一看才发现那男的还是儿子的长官,顿时脸上又是一变,青青红红的煞是好看。
“你们这是……”周婶子勉强笑着试探道。
钱宝宝同样笑了笑,开心地说,“周建国同志回去没告诉婶子吗,我和卫战士机缘巧合走到一起了,刚去镇上扯完证。”
“这么快?!建国他、他早上出去还没回家。”周婶子神色尴尬难言。
钱宝宝:“不快不行呀,秋红说我这个姐姐不嫁,她就不能嫁,不然会被人说三道四呢,因此我也就只能尽快嫁了,好在有卫战士,叫我因祸得福。”
这话里透露的信息不要太多,周婶子听了顿时脸带异样。
那福说的肯定是卫战士无疑,那祸指的是谁,只要不傻,稍稍想一下也能明白。
周婶子不是傻子,相反她还自有一番精明,怎么会听不明白前未来儿媳妇意有所指的嘲讽呢,只是当下她宁愿听不懂,也装作没听懂,否则要让她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她这么做,面子上是能够糊弄过去了,钱宝宝也不多跟她计较。
但是这心里吧,周婶子已经给即将进门的钱秋红记上一笔,现在她所受的难堪,将来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