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一个村的,对方又是钱宝宝的亲大伯,他们这些外人也不能多讲什么,至多当做没看出来,相信钱大伯自辩的话,然后将钱宝宝的亲事锤死,只等卫知青进门扛起门户,那房子当然是属于人家小两口的,再亲的大伯也没份。
到了这一刻,大队长和钱家长辈们倒是理解了钱宝宝急着找个知青入赘的难处和便利。
可怜的娃儿,都是逼的啊。
最后大队长明确说道,“宝妮这亲事成了,以后房子就是她的,你们家就别想了,柱子要结婚的话就跟队上要宅基地批,想要房子想让新人住的舒坦就自己建房子嘛。”
自己建的才算自己家的,光盯着别人的算咋回事。
钱大伯面上点头连连,像是特别羞愧。
大伯母摊在他身后呜呜哭,心里狠狠地想,搁他们不知道建新房子住的更舒坦?可不得有钱建吗,没那个金刚钻,哪里敢揽那个瓷器活,再说占别人家总比自己花钱费力建新的方便省事。
想到这里,大伯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一个没把门又秃噜道,“那我家没钱呐,不、不如叫宝妮丫头借我们一点,我记得二弟他们出事后队里给了赔偿,正好借我家点好让柱子把人生大事办妥了。”
大伯母越说越觉得可行,说到最后眼睛都放着光看向钱宝宝。
钱宝宝回想了下原身的记忆,家里某个犄角旮旯里确实藏着队上发的补偿金,不算多,但是小姑娘唯一的后路依仗了,大伯母这都想要去占一占便宜简直是黑了心肝啊。
“不行呐大伯母,我还要用那钱办婚事呢,给了柱子娶媳妇我就没办法摆喜酒了。”她果断拒绝。
涉及到亲儿子的婚事,大伯母快要吓破的胆子又回来了,嘟囔着接话说,“不就是入赘吗,还办啥酒席,让人住进来不就得了,不像我家柱子娶媳妇,那得办的漂漂亮亮,不然让人家瞧不起咱老钱家……”
“好了!老大家的你可闭上嘴吧,合着就你家柱子金贵,其他人都是草编的命贱?本事没有,心倒是挺大。”老婶子呸了一声将钱大伯母怼的吱吱唔唔哑口无言。
钱大伯只顾着站在一旁装傻充愣,权当没听见人家最后那句是变相训斥他的。
钱宝宝见老婶子一个人顶俩,一句话把那两人怼的都颜面无存,心里贼舒坦,面上却是故作难受了一下,然后撇过脸像是被亲人所伤,不搭理他们了,转而找老婶子拜托置办酒席一事,还有请客什么的则需要大队长和叔爷爷他们搭把手,争取尽快将喜酒摆上。
看眼前这情况,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叔爷爷和老婶子对于她的急切都特别理解,保证会给钱宝宝安排的妥妥当当。
正好这几天没活,他们抓紧一下时间,争取在播种任务来临前将事儿办成了。
钱宝宝提前感谢一番,然后回屋取出一些钱说是当初父母的赔偿金,交给婶子们用来置办酒席,想必爹妈在天上看到了会很欣慰的,一番话说的老婶子们眼眶红红,抱着她直呼可怜的娃。
卫斯年悄悄过来,拿出身上带着的一沓票票上交,为他们的婚事出一份力。
他手里没有多少钱,但城里人缺啥都不会太缺票票,就算不多,在乡下也够份量了。
老婶子们没拒绝,笑着说这也算是嫁妆了,就用来扯布给他们做喜服吧,多的再倒腾两床被单枕巾之类的,让姑爷进门后腰杆子能挺起来云云。
钱宝宝被他们调侃的脸红,卫斯年同样有些不好意思。
大队长他们乐呵呵地笑着说这年轻人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