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亲事有长辈负责操心,平时又有卫斯年陪着,她可不就爽歪歪嘛。
也许是乐极生悲,也许是老天看不过眼,正爽着呢,闹事的来了。
这天钱宝宝趁着天气暖和去小河边洗衣裳,连同她自己和卫斯年的一起洗,而卫斯年就在一旁给她打下手,间或去捉点小鱼小虾采些番荷菜,等稍后回去加餐。
秋日的阳光照在河岸上暖洋洋,两人待在这一片地方劳动着,悠闲又自在。
但自在没多久,煞风景的人就闯了过来。
是知青院新来的那几个男知青,之前还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摩登样子,才过去几天呐,他们就变得脸色青黄、邋里邋遢,跟村里人差不多一样灰扑扑了。
这下谁也别再瞧不起谁。
“卫同志,请你过来一下,我们和你说点事。”男知青站在不远处朝卫斯年喊道,对一旁洗衣裳的钱宝宝直接无视,仿若她不存在。
这态度直接让卫斯年头也不抬,理都没理他们那些人,权当没听见。
男知青等了会儿见人真的不过去也没放弃,又接着喊了一声,“卫同志,是关于你的亲事的,咱们一块去那边聊聊吧。”
听到竟然有关亲事,卫斯年和钱宝宝的耳朵顿时都支棱了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既然他们有事说,那你过去听听呗。”后者给前者使了个眼色。
卫斯年嗯了声应下,从小河里淌出来拍了拍手上的水草,上岸朝几个男知青走去。
男知青们瞧着他走过来,看上去有些激动,仿佛无意间朝另一个方向挥了下手,然后故作自然地领着人去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说话。
因为地势平坦开阔,钱宝宝抬头就能看到他们一行人在大树下的身影,顿时放心了许多。
只是由于距离太远的关系,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不过钱宝宝也不在意,左右卫斯年不会让自己吃亏,更不会让她被吃亏就是。
她以为这只是卫斯年那边的事情,不关乎她什么,谁知卫斯年刚离开没一会儿,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几个女知青就跑她这边来了,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钱宝妮,卫同志知识渊博、前程远大,如果被困守在一个小村子里绝对屈才了。”
“有些人犹如天上的白云,而有些人就是地上的污泥,两者天差地别,是不能强求的。”
“卫同志是如此光风霁月、如琢如玉,应该和有文化肯上进的知识女青年相配,而不是一个村姑。”
几个之前容光焕发、现下暗淡憔悴的女知青一来就叭叭叭地说个没完,根本不容人插嘴,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的不要太明白,就差直接点明钱宝宝配不上卫斯年,让她有自动退出取消亲事了。
钱宝宝起初还悠哉闲适,当个乐子听一听,然而越听越黑线,心里特不舒坦。
好气!
既然让她不舒坦了,那她们也都别舒坦了吧。
“你们叽叽歪歪的不就是想说我配不上卫知青,然后让我自动退亲好让你们有机会上吗?目的这么直接,弄那么多幌子干啥,真是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钱宝宝毫不留情地径直开怼。
倒是对面几个女知青没想到一个小小村姑敢说出这样的话,霎时间都惊呆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直至她怼完才回神。
她们自诩是现代化女性,倒是没被说的脸红窘迫,反而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