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窥探着别人家的事儿,好奇的不行。
钱宝宝也不惧,扯谎的话随口就来,说道,“家里那个把钱都上交了,我见他没甚穿的,冬天又快到了,打算扯上几尺布,回来给他做身衣裳。”
“你说篮子呀,里面是积攒的咸鸡蛋,准备拿去镇上副食品店换些油盐酱醋回来。”
“能买啥好东西,咱们又不像人家城里,没票啥都买不成嘞。”
一通话下来语气谦虚的很,却很有效的三言两句将红眼病和好事者打将回去,赌的她们没什么歪话可说,顺便再塞上一把无形的狗粮。
姑娘们被这把狗粮噎的心塞塞,最后有人终究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
“人家卫知青不就是城里人,手里不可能没点票啊啥的,八成是不愿意给你吧。”所以这家的日子也不是像他们看到的那么好过,说不定里头的苦水多着呢。
钱宝宝耳朵一翘听了个清楚,却没再反驳什么。
她暗自摊摊手,表示自己都已经解释了,人家不相信也没法,正好这样误解也行,只要她自己内里过得舒服就好。
架子车走的不快,乡间的土路弯弯曲曲摇摇晃晃,秋风飒飒的吹。
钱宝宝坐一会儿走一会儿,终于赶在日头高起前和大家一同赶到了距离最近的小镇。
送粮队的主要任务就是交公粮,没交完粮之前哪儿都不能去,所以卫斯年这个时候就不能随便走了,也不能陪同钱宝宝到处逛。
因此后者在进镇后就和他们分开了,跟着其他姑娘和大婶大妈们拐道去供销社那边看看。
副食品店也在那条街上,倒是让她顺手处理了一些小空间屯的咸鸭蛋咸鸡蛋,算是贴合了她之前对别人说的那样,卖点咸蛋贴补家用。
婶子们瞧见后更相信了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纷纷赞道成了家就懂事了、开始知道过日子精打细算了等等,最后再感叹一声这样她那去世的爹妈也该放心了种种,惹得其余姑娘都不好再叽歪什么羡慕嫉妒的坏话。
钱宝宝照单全收,微微一笑又跟她们去逛供销社。
供销社里人挤人,柜台后卖的东西不算多,买的人基本靠抢,大婶大妈和姑娘们一到场就兴冲冲地陷进人堆里去了,一时顾不上其他。
钱宝宝趁机转头出了门,去别的地方溜一圈,回来提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等到其他人终于买到想要的东西,挤的狼狈不堪地出来时,她已在外面等了良久。
“哎哟,宝妮闺女,东西买好了?”婶子面带惊讶,一面整理着被人群挤乱掉的衣裳头发一面诧异地问道。
钱宝宝笑着提了提手上的包袱示意,引得那婶子羡慕不已,嘀咕着说年轻人就是动作快,她们老婆子比不了云云。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买好出来,每每见到她总要惊奇一番。
然而也只是惊奇罢了,即便她们好奇她那一大包袱到底是买了什么,在当事人无意回答后也不会没脸没皮地问的太过。
反正包袱打着,供销社里也不止一个柜台卖货,她们不知道她都买了啥很正常。
这样就给了钱宝宝很大的操作余地了,也是她这趟来所打的主意,想找个正当理由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到时好在卫斯年那里有个说法。
空间的事情不好解释,也不能说出口。
她索性就拐个弯儿另找办法,总归最终能达到目的就可以。
最后那几个姑娘出来看到钱宝宝大包小包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