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队刚停下,卫斯年那边却和人家女知青拉扯开了。
不,准确来说,是前者被后者纠缠上,一时难分难解。
钱宝宝一直在瞧着,亲眼看到卫斯年被那女知青扒上身,脸色立马黑沉沉如碳,真的开始动怒了。
队伍里的人同样也看到了,呜哇一声轰然炸开。
这年头风气查的可严可严,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在街头就你拉我扯的画面,不就是明摆着要被人当成耍流氓抓的嘛。
大队长顺着声音看过去,也是脸上一黑,当即跳下车叫上人,打算去看看情况。
钱宝宝比他还要先动一步,作为名义上的妻子,她完全有理由上前阻拦,甚至过去揪着拉扯她丈夫的小婊砸打一顿都没问题。
不过没等他们这边有所行动,卫斯年那里就又出现了新状况。
只见他在懵了一瞬后反应过来,立即大力将扑到他身上的女知青撕开推远,同时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大吼。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当街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人未到声先至,待到吼声落下后,一队带着红袖章的纠察队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你们两个同志咋回事,当街耍流氓咋地。”对方一来就给定了罪,说着就要让手下将人捆手抓起来,按照流氓罪论处。
大队长及时赶上前阻止,对纠察员点头哈腰地求情,“误会误会,他们俩人根本不是一对儿,怎么可能当街耍流氓……”
“既然不是一对儿,还在街头拉扯来拉扯去,不是耍流氓是啥?!”纠察员虎着脸较真。
“不是,不是,这位小卫同志是有媳妇的,刚摆过酒席,人家新婚燕尔咋会当街耍流氓不是。”大队长为了自家大队的荣誉,将早已赶到却站在一边旁观的钱宝宝拉下了水。
然后钱宝宝就迎来了纠察员狐疑的眼神。
对方那俩招子像是探照灯一样将她和卫斯年来回看了好几眼,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夫妻,不然有老婆在,丈夫咋还跟别的女人当街拉扯。
这不明显有问题的嘛。
“他确实是我丈夫,我俩刚结婚,今天是来跟队交公粮……”钱宝宝一五一十地如实将事情经过描述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多带什么个人感情,语气甚至称得上十分平静。
最后她还总结道,“我能确定我家这个绝对是清白的,就是不知道那位女知青同志冒然纠缠我丈夫是想做什么。”
一句话将锅扣到该背的人身上了。
女知青霎时被纠察员和大队长等人侧目而视,当即眼眶红红,瞅着卫斯年的小眼神哀怨又可怜,仿佛是在看什么负心汉似的。
钱宝宝没眼瞧,直接一肘子捣到卫斯年身上,凉凉道,“你也别干站着,不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自己惹出来的乱子,光让她和大队长出面是几个意思。
“咳,没。”卫斯年干咳一声,开口就先跟她解释上一句,“这不等你们都说完了,我再出声么。”
“那你现在就说,我们都听着。”钱宝宝看也不看他地讲道。
卫斯年心知这次做的有点险,但机会稍纵即逝,来了就得抓住,借以除掉让他感到危险的东西,往后他们的好日子才能平静地继续下去。
这样的目的当然不能明说出来。
所以他就学钱宝宝刚才那般的描述,将自己看见同批次来的女知青突然在街头殷勤地招呼他,而他以为对方有什么急事,结果到跟前后却被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