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个全乎,自己却没发表一点看法。
可以说,她从上车起就一直沉默着没出声,直到卫斯年在车旁跟了小半路,见她冷这个脸,伸手碰了碰她胳膊。
“生气了?”男人试探着问道。
钱宝宝扭头避开,一本正经道,“别乱动手动脚,小心被纠察队逮到了再抓你去蹲局子!”
这话音说的不高不低,却听得周围正支棱着耳朵的一众人噗地哄然笑开了。
“哎哟哟,这小两口……”
“看黏糊的,宝妮丫头吃醋了。”
“别气别气啊,咱卫知青是个好同志嘞。”
“对对,看那女知青再死皮赖脸想来缠,小卫同志都没动摇……”
大妈大婶们乐呵着挤眉弄眼,转头在钱宝宝跟前为卫斯年说起了好话。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搞事捣乱的女知青都被抓了,她们现下当然是只有劝和没有劝离的。
钱宝宝也就应景地拿乔了一会儿,等车队快到村口的时候,她差不多就被劝说的软下了态度,看情况是打算揭过镇上那茬了,令婶子们成就感十足。
只不过气氛正和乐着呢,村口蓦然又蹿出来一个人挡道。
“卫同志,这是我到山上刚采的野果子,请你尝尝鲜。”等待良久的女知青爽利地说着,然后就想把装野果的篮子递过来。
那篮子里的野果清凌凌水嫩嫩的,上面还盖着张简单大方的棉布帕子,帕子一角绣着隐约可见的小字。
钱宝宝:“…………”
这让她还怎么顺着刚才的台阶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