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钱同志计较这些真是你不对,我给卫同志送礼那是代表着想发展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它是纯洁的,是神圣的,容不得那样污蔑。”
“钱同志,你得为你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
女知青觉得她说的这些都没毛病,无论是道德还是情理上都站得住,所以她也不虚,说完就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眼神高高在上地觑着钱宝宝,等着人道歉。
不然落在卫同志眼里,钱宝妮就是个不懂事、小家子气的人,更衬得她这个知青知事懂礼又大方,方便让卫同志看到她的好,何乐而不为呢。
她将两种后果都考虑到了,却没想到当事人根本不用接茬。
因为不用钱宝宝开口反驳,车队里的婶子大妈们先不干了,立即就接着话集体对外,毫不犹豫地开怼。
“哟呵,勾搭别家男人还有理了,我呸!”
“做啥朋友,没结婚的男知青多的是,你跟人家做朋友去,逮着个结了婚的男同志做甚?”
“这女知青同志不诚实,还想和人家卫知青发展啥革命友谊?那玩意不就是夫妻俩才有的吗,她这是拐着弯儿想抢男人嘞,还嘴硬不承认。”
“当初还说宝妮找的这男娃长得俊,但现下看来长得太俊也惹祸,竟让人惦记着凑上来了,唉,闹心呐。”
“那可不,别看宝妮瞧着平静,说不定心里早就呕上了,谁碰上这事儿不恶心?”
“说来还是女知青不懂事,人家小两口和和美美过日子,她们干啥想插上一腿,那知青院连带咱村子里,没结婚的青壮小伙子又不是没有,咋就逮住人小卫同志不放了。”
“…………”
人群议论纷纷,其中大多都对飒爽女知青进行了批判,转瞬的功夫间说出的话就将她怼的脸红脖子粗,再也维持不了大方爽朗的气度,差点崩掉人设。
最后还是大队长儿子出来主持大局,挥挥手道,“别拦着路说些有的没的了,没看大家伙正忙这么,兄弟们,咱走着!”
一声令下,队伍里的小伙子们齐齐响应,车队继续向前,麻溜地进了村。
飒爽女知青不得不被挤到一边去让开路,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卫斯年和钱宝宝一起跟着众人离开,没给她一点预想中的反应,就像她刚才那番努力都给瞎子瞧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钱宝宝落下平静的淡笑,一声不吭地钻进灶房准备做饭。
卫斯年找出钥匙开了堂屋的门,用暖壶里留的热水沏了碗红糖水端过来,送到钱宝宝面前问,“还生气呢?”
“没。”钱宝宝否认,接过糖水吨吨吨一气儿闷了。
虽然她说没有生气,但卫斯年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讪讪,难得为自己解释了一句,说道,“他们……之前在火车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缠上来,我冷着脸拒绝过,只管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开始了。”
“之前在镇上……我知道有纠察队的人在附近,又正好碰到那情况,所以才……”
“那群人不正常,刚刚村口那个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一直试图接近,好像,好像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样,让我下意识排斥。”
“可能我说的有点乱,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请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违背承诺去胡来的人。”卫斯年说到最后保证道。
钱宝宝安静地听着,在他讲完后一句话就让对方舒展了不自觉皱起的眉眼。
她说,“我信你。”
就是有点被那些人膈应到,感觉心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