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白骨,只不过很快就被冒出的血淹没了。不仅如此,女人的双腿上像是被活活剥下了一层皮一样,血肉外翻。有的烂肉甚至粘在了台阶上。
席子笙每走一步,女人的目光便往下移了一点,直到他离女人搭在楼梯上的手只有两个台阶的距离。
如果他要下去的话,势必要跨过女人的身体,因为对方的身体几乎是横档在了整个楼梯上。
席子笙没有继续往前走,女人也这么直直的盯着他,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或者是,是另一方说不了话。
他看见女人的口中一直有源源不断的鲜血留出,张嘴时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几个音节。
应该是被那名眼神怨毒的女人拔掉了舌头。
对方大概真的很痛,因为那样的惨叫声光是听着都能让人头皮发麻。
席子笙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在准备横跨过女人的身体时,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样子和那名长发女人如出一辙。
然而很多事情他都无能为力,有些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抱歉。”席子笙低头看她,不过他只停留了两秒的时间,便又往下跨了一步。
女人大概是费力了所有的力气才能软绵绵的抓住他的脚腕,因此在他抬脚时,那只血淋淋的手也送了开来,没能再抓住席子笙的脚腕。
她最后倒在了台阶上,还在喘息的胸口表示着她还痛苦的活着,却在席子笙离开之后闭上了眼。
席子笙没有再回头看身后的女人。
他说了抱歉,但那只不过是在表达自己无能为力的歉意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然而席子笙并没有完全下了楼梯。
因为就在他准备往前多迈一步时,黑色的长发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那个长发女人,还在走廊上,并且,就在离他不远的楼梯底下。
席子笙迟疑了。
再往下走,他就会暴露在女人的视野当中,而他如今的脚腕上,还残留着被女人抓住时陷进去的指印。
打是打不过的,毕竟他踢一脚的力道都踢不动对方头,只能是先躲在楼梯口了。
然而,就在他站在楼梯上不准备动时,女人的黑发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同时往他的方向露出了大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