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前,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西装男,大概四十几岁,一脸颓废。
他问服务生——一个红发的中年大妈要了一扎啤酒,他端起杯子,嘴巴凑在把手一侧的口沿上喝。
服务生大妈看了感到奇怪,用英语问道:“先生,您为什么这样喝?”
“有把手的这个地方,一般人喝酒时是不会用嘴去碰的,这样,我就不会感染病菌了。”
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很失意落魄的男人笑了笑道。
“哦……”服务生大妈恍然大悟,徐添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个洋人老哥看样子是个很有思想的男人。
旋即服务生大妈看向刚进来的徐添:“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给我也来一杯扎啤。”
徐添其实只是单纯的口渴,但是既然都到这里了,如果光要一杯水貌似不太合适,就在吧台上放下一张百元美金,要了杯冰的扎啤。
反正又不用担心酒驾。
“好的。年轻的先生。”服务生大妈转身去接扎啤了,“请稍等片刻。”
满满的一杯冰镇扎啤放在面前,徐添端起杯子,也把嘴巴凑在有把手这一侧的口沿上喝。
服务生大妈笑了:“先生也是怕感染病菌吗?”
徐添:“不,我有病,怕传染给别人。”
落魄男人:“???”
【来自赫谢尔·约翰逊的怨气,+699!】
徐添看了他一眼,友好一笑,旋即举了举手里的扎啤:“chess.”
落魄男人赫谢尔也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举起手里的扎啤和他碰了碰。
喝了一会儿这个落魄男人重重叹了口气,吐槽道:“唉!人生真是苦闷啊,薇薇安那个婊子,说走就走了,一声不吭,连孩子都带走了,我的工作平庸,薪水少得可怜,难道是我甘愿的吗!”
话到最后,他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引来旁边那桌嬉皮士的关注,不过大伙也就是被他吓了一跳,倒都没怎么在意,也没有看不起或者嘲讽的意思。
徐添没有吭声,管自己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他知道外国人性格普遍比较狂放,有什么都会说出来,不像很多中国人喜欢把心事烂在肚子里。
这要是在国内肯定会有圣母上去劝他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国外,没人会在意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发泄苦闷。
司空见惯了,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道理,不会去嘲笑别人。
服务生大妈也是很通情达理地劝导安慰他。
赫谢尔仰头喝尽了最后一口酒,重重地打了个饱嗝,道:“你说我,工作那么无聊,我还苦苦坚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可是她……她……”
话到最后,这个中年男人居然哽咽了起来。
徐添有点不忍心了,好心开导他道:“兄弟,别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大家的工作都很无聊。”
“不同的是,别人无聊,但工资高。”
赫谢尔:“???”
【来自赫谢尔·约翰逊的怨气,+9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