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
这时候可以称府了,此前哪怕是公爵时候也只能称第,只有王和郡王两级可以称府,剩下就是公主家那也只能称第,此外还有宅庐之类,这个规矩还是很严格的。
不过杨信这个是郡王府,制度上和藩王没法比。
藩王府八百多间。
郡王就几十了。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我老婆勾搭上!”
镇南王饶有兴趣地说道。
“呃,大王,用勾搭这个词有些不合适吧?在下只是与王妃生意上颇有些往来而已,这次因为贪图贿赂,被那些晋商蒙骗以至于犯下如此罪行,也是愧对陛下的恩典。虽然以在下之罪行,纵伏斧钺之诛亦罪有应得,但终究于事无补,故此唯有冒险前往保定,探得逆党阴谋前来向大王揭发,庶几能赎在下之罪。”
洪承畴说道。
好吧,他其实是杨夫人的人。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但他的确是杨夫人收买了,放在文臣里面的狼。
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洪家出身寒微,算不上什么豪门显贵,就是小商人,而这些年洪家一直在杨家的暗中扶持下参与海外贸易,同样作为洪家的老大,洪承畴也一直披着清流的皮,在暗中与杨夫人合作。至于这次与冯铨合作完全是他故意的,以他的智商当然很清楚冯铨这些人斗不过杨信,无论这些人怎么折腾,就是林丹汗入关,也改变不了在镇南王面前,他们只是一群渣渣的事实。
反而给了杨信北上的借口。
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帮一把,彻底把这些家伙踢进深渊?
反正二十万两银子已经到手了。
至于自作主张这种事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就行了。
镇南王肯定想进京,都到他这份上了,就算不想黄袍加身,那除了做曹操也没有别的出路,他就算不想做也得被手下推着做,这一点是毫无悬念的,只是个时间问题。只不过他还不够爽利,还在扭扭捏捏地想着维持忠臣形象,尽管全天下都知道,他就是个割据的军阀,但他依然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洪承畴这种智商的人早就把他看的明明白白的。
而这就解决这个问题了。
有了冯铨这些人的搞事,镇南王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进京了。
至于冯铨给天启下毒这种事情,洪承畴肯定不知道,他又不是阉党,更不是这个阴谋的核心,他一个福建人也不可能成为核心,只不过是收了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但他猜也能猜到,不过这与他没什么关系,天启死了,镇南王一样是要进京的,总之他只要帮助冯铨这些人让这些人下定决心搞事情,那么就算是为镇南王进京扫清了道路。
事实也正是如此。
镇南王不但利用这件事成功进京,而且用割股奉君的壮举,维持住了忠臣的光辉形象,同时用自己的军队控制住京城和皇帝,做了事实上的权臣。无论他如何解释自己在京城的身份,在这些真正的聪明人看来,他就是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只不过他比曹操粉饰的更好一些而已。所以镇南王不会真正惩罚他,反而会在心中感谢他,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是他的帮助才让镇南王以忠臣的身份进京。
当然,洪承畴还需要做些事情。
因为就算镇南王感谢他,也不可能因此赦免他,最多只是在砍他头的时候默默祝福他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所以他还得继续做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只有继续做披着羊皮的狼才对镇南王有价值,所以他到保定去忽悠那帮家伙造反,然后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