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从操场上回到宿舍,卫生间里已是人满为患,冰冷的凉水浇在身上,你泼我一盆水,我浇你一头水,整个卫生间一片欢腾!
晚上也没有闲着,教官亲自上门,帮助整理内务,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
“老四,给我再洒点水。”陈遇春拿着一把尺子在扣角打线,这样被子的四边都呈一条直线。
“还洒啊,再洒你这被子怎么盖?”彭湃摸了摸他的被子,已经半湿不干了,晚上怎么睡?
“没事。”陈遇春鼓着嘴道,“这床叠好后我就不动了,我今晚盖另一条。”
这倒是个办法,很快,这种“商业模式”在13号宿舍楼疯传……
“彭湃,你看这人跟你怎么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隔壁同学拿了一张晚报过来,打量着彭湃。
噢,311宿舍的人都围了过来,自然不包括于冬冬,他这几天都不在宿舍里住宿。
噢,《中文系也有春天》,这个名字起得,报纸上是彭湃端坐在咖啡桌后面大笑的样子,显然,《秦湾晚报》从《文荟报》进行了转载。
“他也叫彭湃?”陈遇春过来接过报纸,比对着报纸上和站在他们面前的人。
“人家是沪海的教授,我是秦大的学生,这哪能一样?”彭湃笑着从陈遇春手里又拿过报纸,嗯,还能这么巧,可是就是这么巧,不仅被同学发现了,并且还在认真比对,“人家是福布斯的首席代表,我刚上大一。”
“可是,你们俩长得也太象了。”隔壁的同学表示很有遗憾,为没有这样一位同学遗憾,“名字都一样,就是,嗯,人家象是个教授,我们军训晒得苦逼……”
“象的人太多了,重名的也很多,我这个李剑,在录取名单那张报纸上,就有四个人叫这个名字。”李剑帮腔道,那个时候全省的录取名单都会发在《山海日报》上,整整二十几个版面。
“是啊,重名的人多了,长得象的人也多了,你看人家喝咖啡,我们呢,喝饺子汤,咖啡能和饺子汤比吗?”陈遇春对那晚的饺子还念念不忘,对那里的老板娘也念念不忘。
彭湃却看着手里的报纸,在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功能手机,一切都很逼仄,只能从报纸电视上得到信息。
可是他知道,在1998年的深圳,马化腾和同学张志东注册成立“sz市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在北京的刘强东,在中关村摆了个摊位“京东多媒体”,售卖刻录机。
两次创业失败的马云,三个月后也在北京的小酒馆里,喝着酒极度悲伤,也酝酿着下一次的重新开始。
当时或许并不引人注目的这些人,却在行业发展中嗅到了“改命”的气息,在默默无闻中,在没有聚光灯的地方,他们或许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开端,都在影响着二十年后中国经济的格局。
我似乎应该再干点什么,彭湃的目光慢慢看向一条新闻,《一夜没了主,数十家韩资企业撤离秦湾……》,卷资逃跑,半夜逃逸,金蝉脱壳,非法撤离……字眼个个惊心。
他知道,受1997年金融危机影响,韩国的经济并不景气,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多家在华韩资企业出现非法撤离现象。在韩资企业集中的秦湾,工人一觉醒来发现韩国老板半夜逃逸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韩资企业在中国出现信誉危机……
“9月8日,秦湾“韩光”公司3000多名职工一夜没了“主”,40多名韩国高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