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只顾傻笑,问道:“父亲刚刚与王爷商议了亲事吗?”
骆大都督笑意一收:“姑娘家怎么上来就问这个。”
骆笙默了默,坦然道:“我看父亲挺高兴的。”
骆大都督:“……”有这么明显吗?
再看唇角含笑的女儿,忽然觉得有点没面子。
“咳咳,吉日定在霜降后,笙儿好好准备一下吧。”
骆笙想了想,如实道:“也不知道准备什么。”
她还是清阳郡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出阁,那时候一切都有人安排,只等着出嫁就好。
现在她成了长公主,似乎就更不需要准备什么了。
骆大都督被问住了,冥思苦想半晌,迟疑道:“好歹绣一对鸳鸯枕巾……”
迎着爱女错愕的眼神,骆大都督心头一凛,急忙改口:“我看这些都不用准备了,笙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嫁过去,就是那小子天大的造化。”
绣啥枕巾啊,万一鸳鸯绣成了鸭子,岂不尴尬。
转日,骆大都督把答应开阳王求亲的事对骆辰说了。
“霜降后?”骆辰压下心头那丝不爽,微微点头,“一年多的时间筹备,倒也充足。”
骆大都督哈哈一笑:“不是明年霜降,是今年霜降。”
“今年?”骆辰险些吐血,“父亲为何这么急,难道还怕姐姐嫁不出去?”
骆大都督呵呵一声。
这还用问么。
骆辰缓了缓,忍气道:“就算姐姐嫁不出去,我也可以养她一辈子。她是长公主,难道还有人敢轻视?”
骆大都督睨了儿子一眼:“咱们家缺的是养你姐姐的钱吗?难道你就不想以后当舅舅?”
骆辰被问得哑口无言。
实话实说,他对当舅舅才没什么兴趣。
不过他知道姐姐的心意。
她愿嫁给开阳王,他自然会让她顺心如意。
“那我回头让钦天监择一良辰吉日。”骆辰想了想,提醒道,“外祖家那边——”
骆大都督笑道:“今日我就打发人去报信,请你舅舅他们来京城参加婚礼。”
等骆大都督离去,骆辰叫来赵尚书询问:“听说昨日有间酒肆开业,安国公的次女袭击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尚书早就看明白新帝对骆姑娘的看重,对这趟进宫全在意料之中,自然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
“回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安国公夫人原来并非吃螃蟹小饺儿噎死的,而是阻拦安国公责罚朱二姑娘时被安国公失手错杀……朱二姑娘害怕责罚逃出国公府,得了平南王府小郡主的帮助,改头换面在有间酒肆斜对面开了一家脂粉铺……”
听赵尚书讲完,骆辰面色如冰:“也就是说,安国公次女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刺杀我姐姐?”
赵尚书垂眸,没吭声。
好一会儿,就听新帝淡淡道:“刺杀长公主是什么罪名,赵尚书依刑律来办就是。至于安国公府……安国公教女无方,难辞其咎,就夺了爵位贬为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