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该是个和尚啊,这算计别人的本事本宗主可真是自愧不如,我真是不止一次的盼望着你还俗。”
“阿弥陀佛,还俗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不过做个有私心的和尚也没什么不对。”老和尚笑的格外奸诈。
凌宗主听闻,认真的看着他道:“此番你为我筹谋,我全明白,虽然你我之间道谢可能显得疏离,但是我还是要说:多谢。只是这长公主虽有封地,却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中,她有什么可得你青眼的?”
“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那绝不是一个任人轻易摆布的人,国舅府还没有这样的人才。只要将国舅府在她的封地上,鱼肉百姓、横征暴敛的行为告知于她,她就不会不管,一旦涉足其中,想抽身离去就不那么容易了。若无法抽身,她只能殚精竭虑的筹谋前路,以她的聪慧应当不难。再说她生而逢时,如今恰好二八年华,联姻也当是豪族望门,两大势力合并,不论是辅佐夫君还是幼子,都有一争的资本。”老和尚胸有成竹的道。
“师兄的意思是,先依附着这位公主,在旁观望,不急着下水?”
“多少年没有听见你叫这一声师兄了,不容易了啊!”老和尚揶揄的看着凌宗主。
“嘿,难不成还不能叫了,不能叫就算了!”凌宗主有些孩子气的赌气道。
老和尚并不在意,浅笑着道:“若不是我生来便有心疾,需要这劳什子心经温养心脉,那里也是我的家,我如何能看着它在风浪中飘摇?当年凌叔叔百般恳求,那老和尚非说什么非佛门弟子不能传,如今我非要传,他还能怎么样?”
“先主持都去了二十几年了,你还记恨着这茬呢?”凌宗主的表情甚是无语。
“我本该是仗剑走江湖的潇洒客,被逼着当了和尚,不能喝酒吃肉,还要装个高增当主持,已经是对的起老和尚了!”慧普撇撇嘴,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又道:“言归正传,我说的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不急着择木而栖,江湖中人在乱世里,都是被那些文人政客们,利用着做些杀人的买卖而已。”
“那做了这公主的师父,不出些力气怕是将来也不能得到庇护?”
“不出力气肯定不行,将几个小辈先放在她手下,供她派遣。也可使小辈们趁机历练历练,不至于将来担不起事。”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去见见她吧。”
“她毕竟身份不凡,不能在寺中常住,只怕要你去公主府传授剑法,要受诸多规矩礼法的约束。”
“非常时期当非常对待,既然要趟进这趟浑水,也探一探这些达官贵族的行事作风,去糟存精。”
“既然你看的开,我也就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一起去用膳吧。”
晨起,上官云默梳洗完毕,坐在餐桌前。
侍棋带着两个侍女边将饭盒里最后一盘菜摆上边道:“公主,刚才奴婢取饭菜进来时,碰见门外有一名自称是钟离子渊的公子求见!”
“钟离?”上官云默有些不解的问。
“交州钟离氏,那可是有名的军功世家,从开朝至今,出了十几名名将呢!虽说近几年没落了,但底蕴还在。也是近三四十年来天下太平,不需要将军。不过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