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连夜审!本宫倒想看看,这想要本宫命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上官云默对他的愤恨视而不见,淡淡的吩咐暗卫。
“属下遵命!”
第二日早晨,暗卫长便来回禀,“公主,审问已经有结果了,此人是江南织造局大当家的公子,他们联合大部分南硕的商人集资买凶杀人。”
上官云默有些意外,“可知是为何?”
“因为……”暗卫长有些难以启口,在上官云默的逼视下,把头低的更低,“他说是公主殿下你让人去南硕收碳火税银,他们已经拿不出来分文了!”
“混账,本宫何曾让人收过什么碳火银?”没想到她这几日日日浴血,竟然是如此莫须有的罪名,上官云默愤怒的不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裂成蜘蛛网壮。
忽然目光一凝,她咬牙切齿的道:“彭冬青!你真是好样的!”
敢打着本宫的旗号行事,不,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是我那好外祖父。梁国丈,你可是不止一次的打着我的幌子,在剥削百姓,掠夺财产吗?
“走,陪本公主去地牢看看!”上官云默起身,既然是南硕的人,想来对南硕的情形更为了解,她想亲自听听。
上官云默来到地牢,见钟离子渊和凌迦棣都在。犯人被审了一夜,已经被扒去夜行衣,以及棉衣,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已经鞭痕累累,被鲜血浸湿。一身狼狈,他却依然睁着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众人。
“本宫听说你杀我,是为了什么碳火税?”
“装什么无辜?整个南硕的人都知道,难道我们还冤枉了你不成?秋天才收过粮税,不过两个月,连碳火税都出来了,你们想钱想疯了么?就算你们顿顿吃金子,也要不了那么多吧?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贪得无厌,嘴脸丑陋,真让人恶心!呸!”他一口血沫吐向上官云默,上官云默尽管已经闪躲了,但还是落在了她的衣角上。
“你!放肆!你污蔑也要有个度,本宫何时收什么碳火税了?”上官云默脸色铁青,强忍着恶心道。
“啧啧啧,还在装,热油锅里的铜板你都能捞出来花了,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东南三岁小孩都知道,你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心比蛇蝎都黑,少他娘在这里做出这幅无辜的嘴脸让人想吐!”他边喘气边口出恶言,好不容易骂完了这又一回,脑袋瞬间无力的垂了下去,或许晕过去了,或许只是无力支撑。
管家在旁边拱手道:“公主,府上真没见过什么碳火税银。这人对公主如此不敬,不如就交给奴才来处理吧!”
“你没听见他说,整个南硕的人都这样污蔑本宫吗?你能都处理了吗?你能保证让他们,不再闯入本宫的寝殿来刺杀本宫吗?”
“奴才一定加强戒备,不让他们再打扰到公主!”
“你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本宫还可以信你吗?此事还是交给我师兄去办吧,你就不用管了,下去吧!”上官云默面无表情的道。
“公主,这地牢里阴暗肮脏,待久了对身体极为不好。您乃是一国公主,金枝玉叶,风寒又刚好,怎么能为这些小事劳心劳肺呢。陛下本来就不太舍得让您出宫建府,若是再有个闪失,只怕会接您回宫长久修养了。”这管家动都没有动一下,继续恭顺的低着头,温和的道。
他看似在苦口婆心的劝谏她,实则只想告诉她一个道理,国舅府当初能让她出来建府,自己当家做主,也能重新把她送回皇宫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