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伽棣道,“师妹莫不是想走水运?如今这河道冰封的严实,砸都砸不开!”
“果真?”上官云默却是一喜,“师兄可见过水井上的水轱辘,它可将一桶水打上来?”
“我虽然没见过,却可以想象和马车轮子转动的原理差不多,只是上面应该缠着绳子。师妹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把这条河当做深井,在上游安装个水轱辘,再借助冰面的滑动力,是否可以将这些装有税银的箱子钓到上游?”
“可是河道是弯曲的!”凌伽棣有些惊讶她的想法。
“师兄可还见过农民的犁耙?”
“那是何物?”凌伽棣疑惑的问。
“我在《农工杂要》上看到,农民耕地用的一种工具,那地也不都是平直的。这犁耙上面有个扶手,是用来掌控方向的。”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师妹连这种冷僻的书籍都有涉猎?”凌伽棣惊诧的问到。
上官云默笑着摇摇头,“无意中看到的,觉得有趣就翻了翻。我们打造一种工具,给一块箱子底面大小的木板上,四角各安装一个玫瑰糕般大小的铁轮子,再安装一个半人高的扶手,如果有轻功好的人,可以在后面跟上箱子滑行的速度,那就将扶把安装在后面。如果不行,那就安装在前面,将木板放长一点,让人站在前面掌控方向。师兄你看如何?”
凌伽棣眼睛越来越亮,“师妹果然聪慧,我看前面那种方法就不错,对于扶把的人来说,倒也不是全靠轻功,冰面上的滑力与前面的拉力都可以借助。”
“对,就是那样!就是现在要尽快打造出这种在冰面上行走的工具!”
“这个来的及,但是冰面上行过后,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这种善后的事我还没有处理过。”凌伽棣沉思。
“这有何难,如今可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在上游凿穿冰面取水,注入河道,一夜之间保证冻实。”
“佩服,然后沿着运河故技重施,直接运到皇觉寺山脚下?”
“对,其实上面只要没有落雪,纯粹光滑的冰面,想来不会留下多少痕迹!”
“那师兄这就去安排!”
“有劳师兄!”
凌伽棣找好工匠,很快备好需要的工具。并在当天夜里,去运河上试过后,他当即决定亲自走一趟。见证这种,一个时辰就能滑行千里的工具。
上官云默的寝宫里,她正在手执一卷书,在灯光下看的认真。
“公主,卫公子在殿外侯着!”侍女进来轻声通报。
“让他进来!”
“是!”
“若翾见过公主,公主万安!”
“免礼,本宫还要再看一会儿书,你可以先睡。这里有两张床,你选一张吧!”上官云默头也不抬的说。
“若翾斗胆问一句,不知这两张床有什么区别?”
“都是床而已,只是里间的当然是本宫的卧榻,本宫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上官云默翻了一页书。
“公主果然深明大义,若翾选外面那张!”
“也好!”
说起外面那张床,还是今天新安置的。中午上官云默回寝宫休息时,挥退了侍女,她微微用了些内力,碎了床的一角。起床后,她理所当然的要换个新的,要更宽大一些的卧榻。
“公主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选吗?”卫若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