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打发人远远的跟着,跟上官云默提起殷桥事件。
“不知公主可有听说,公主府的彭家令去南硕收取税银,在回京的途中被劫了?而且就发生在,离京城不到五百里的殷桥驿站。”
“本宫听凌少主提了一句。彭家令并不是本宫派去的,想必那税银最后也落不到本宫手里,所以本宫也就没有多加留意。”上官云默不动声色的说。
岂料卫若翾不赞同的道:“公主此言差矣,这批税银打着你的旗号。想必要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是硕敏长公主府丢失了税银。而且是一批名为碳火税的银子,只怕到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公主您在肆无忌惮的盘剥百姓。事关公主的清誉,一定要查明真相,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国舅府打着本宫的幌子行事十几年了,本宫哪里还有什么清誉?”上官云默无奈的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以前公主还小,说是被国舅府哄骗利用,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如今公主都快十七岁了,这名声也该洗刷清白了。”
上官云默想了想,“说的也是,那么此事若翾你怎么看?”
“关于这次殷桥事件,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只知道除了彭家令外无一活口,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就仿佛来人驾着马车,从西面绕过殷桥。再到东边的破庙附近,就到达了目的地,只是箱子里的银子变成了石头。那么就表示对方就是冲着这批税银来的,只是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换成石头的?”
卫若翾眉头紧蹙,思考着道:“属下以为要么是在案发前就是石头,要么就是在马车被劫后,行驶途中换的。案发前,想必他们一路都在查探。若是在案发后,沿着车痕一路,附近也没有留下什么足迹。要搬动十五口箱子,必定人数不少,不可能没有一点足迹。极有可能是在殷桥之上换的,那是座石桥,很难在上面留下足迹。但是换下来的银子有去了哪里?此事实在是蹊跷的很,我们还需要一些日子查证。”
“监守自盗也是其中的一个可能。若是查不到真相,这件事的一切后果,都要彭家令来承担。我们暂时还不能同国舅府对上!”上官云默道。
“公主是说,实在查不出来,就把彭家令推出去?”
“炭火税银这件事,本来就是彭家令擅自做主收取的。与公主府无关,与国舅府也无关,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银子,国舅府私下里找不找,都不关咱们的事!”
“属下明白了,我会着人去办!”卫若翾懂了,查案是次要的,做出假证指向彭家令才是关键。
两日后,彭家令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公主府。
“彭家令,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如此之重?”上官云默亲自前去探视。
“多谢公主关心。只是归来的路上,遇见了歹人,微臣不敌,差点殒命。”彭家令躺在床上,气息不稳的道。
“辛苦你了!对了,本宫还不知道,你为何出京?”
“微臣听闻南硕的公主府建成了,便亲自去看看!毕竟公主成婚后,是要去哪里常住的。微臣就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彭冬青避重就轻,一派忠心耿耿的模样。
“可是,本宫听闻,有一笔什么长公主府的税银丢失了,这件事在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上官云默疑惑的问道。
“是有一笔税银。秋天的时候,各地汇报上来,借口今年年景不好,没有按时交纳户税。微臣此番顺便督促他们交上来。”
“是吗,本宫好像听说叫什么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