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默换了一身暗色的衣服,躲过府里暗卫及护卫,出了皇城,正好看见一幕刺杀的结局。
钟离子渊一剑结果了最后一个刺客,踉跄着单膝跪下,一手驻着剑稳住了身体。
他感觉旁边又来了一人,抬头看去,上官云默玄色的披风在寒风中飘扬,她正蹙着眉走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歉意。
上官云默走过去,没想到还有人刺杀他,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看起来伤的不轻。
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替他披上,“怎么样?伤的要不要紧?”
钟离子渊低着头,不看她,“皮外伤,不过是些小毛贼罢了。伤的最重的还是拜长公主殿下所赐!”
他没有说谎,下午看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就像个笑话。一时心灰意冷,并没有用内功护体,那些人下手又毫不留情,似乎一杖就想要结果了他。
上官云默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怨气倒是不小!你可还记得,那日本宫与你说的破壶装茶水的事?”
“当然记得,所以我是那没来得及等到新壶,就漏出来的茶水么?”钟离子渊的口气依旧很冲。
上官云默并不在意他的语气,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国舅府是那个破茶壶,本宫希望你是承接茶水的那把新壶,你可愿意?”
钟离子渊猛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睁大眼睛,“您说什么?”
“公主府里乌烟瘴气,没有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原本我想将你引荐给其他人,后面看来,东南这一块是不能不动了。”
上官云默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认真的给他简单的处理一些还在流血的伤口。
钟离子渊猛的抬起头,直视着她,“所以,今天公主您是故意的?”
“是,本宫不关心今日这出戏是谁导演的,总之,本宫是没有想过要留下他们任何人。但是,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本宫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想要动东南这一块儿,本宫只想到你,可是那里的水深的很,本宫又鞭长莫及,你去了万一……”上官云默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有些迟疑不决。
“属下请命,前怕狼后怕虎,算什么大丈夫?若是成了,便还公主一个安宁之所。若是输了,属下也算尝试过了,便不枉公主的知遇之恩。故属下此去,不成功,便成仁!”
钟离子渊瞬间激动无比,眼睛在暗夜里也亮的吓人,他双膝跪地,直视着上官云默,语气恭敬而又铿锵有力。
上官云默伸手扶起他,“先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本宫送你去皇觉寺。”
“皇觉寺?去哪里做什么?”钟离子渊借力站起来。
“去了再说!本宫要用轻功带你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上官云默说着揽过他的腰。
“公主您不需要这样,属下伤的不重,轻功还能用!”钟离子渊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有些闪躲。
“然后伤口崩裂的越严重,失血过多而死去?”上官云默不赞同的质问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什么样?”
“那就有劳公主了!”钟离子渊双手抱剑拱手,低声道。
上官云默揽紧了他的腰,带着他腾飞而起,往皇觉寺而去。她只练了一个月轻功,而且还用的少。虽然皇觉寺并不远,轻功熟练绝对用不了半个小时,但她还是用了快一个小时。到地方时,已经有些微微的喘息。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