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又把了脉,谢锦衣皱眉道“少夫人的伤在头部,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地,怕是醒不过来……”
“求王妃务必医好她,她还不到二十岁……”陈氏泣道,“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地,我也不活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平昌侯懊恼道,“怪我心急了些,没顾及女儿的感受。”说着,又冲谢锦衣抱拳道“还请王妃高抬贵手,救救我家女儿,从此以后我平昌侯府愿对景王府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侯爷说笑了,我治病救人本分所在,从不额外所图。”谢锦衣面无表情地下了针,留下几粒人参养荣丸,吩咐道,“侯爷,夫人,我每隔两天来一次,若十日内她还是没有醒,我也无能为力了。”
她从来不喜欢用她的医术来换取别人对景王府的忠诚。
这是两码事,不能交换的。
平昌侯自知失言,知趣地不再吱声。
陈氏望着谢锦衣的肚子,歉然道“王妃有孕,本不易奔波,倒是我们给王妃添麻烦了。”
“医者本分,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谢锦衣肃容道,“若少夫人醒来,她的事还是自己做主的好,凡事不可强求。”
她看得出,李婉容是喜欢萧恒的。
要不然,也不会找她看病。
平昌侯和陈氏纷纷点头道是。
李婉容昏迷,水米不进,谢锦衣改进了人参养荣丸的方子,让紫玉去医馆拿最细的锣锣药,玄空不以为然道“想死的人,救活也活不了,实在是不必大费周折。”
“师叔好歹是医者,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紫玉撇嘴道,“人家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玄空冷笑“你家王妃就知道关心别人,你回去问问她,她师父的事她管不管?本来我瞧着她身子不便,不想打扰她的,可现在她倒是不嫌麻烦地出诊救人,那我就没啥可顾及的了,你让她来,就说我有要事跟她商量。”
这事他想了好几天不得头绪。
既然谢锦衣能管别人的事,也得管她师父的人,刚好他偷个懒。
“我家王妃身子不适,脚都肿了呢!”紫玉沉着脸道,“你若是有事就去府上找王妃就是,干嘛还要劳烦王妃出门,王妃是去过平昌侯府,但她是去救人,又不是去串门。”
“好吧,那我去找她吧!”玄空不耐烦道,“我真是说不过你们。”
玄空冷不丁来访,让谢锦衣很是意外。
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些菜招待她师叔,玄空酒饱饭足后,翘着二郎腿抱着茶壶猛灌了一起,才心满意足道“丫头,知道你男人为什么迟迟攻不下西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