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他的手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
即便是带着面罩,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潜在暗处的绯虎也能判断出此人的心中此刻定是波澜澎湃。
此人挂掉电话,在病房外足足站了两分钟左右,才再次踏进莹莹的病房。
进门之后他将药瓶针管什么都都收起来放进推车内,并对那保姆道了一句:“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莹莹今天最后一针等会由护士过来给她打吧。”
“哦,好的。”保姆对此没有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那医生说完,就推着推车离开了病房。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陈丽回来了,保姆将适才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陈丽听得面色微微一变,她瞪着保姆,语气非常严厉的问了一句:“这个医生是这两天负责莹莹的医生么?”
“我,我没太注意,他戴着口罩,这里有几个医生个头都差不多,我也分不出来。”
保姆被她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片刻之后才有些不安的接口。
陈丽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她在病房里站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之后,她走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拨打了个电话。
绯虎小心的潜过去偷听,这一听之下差点气了个倒仰,陈丽竟然在打电话质问郑中龙。
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吧?她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去质问郑中龙,岂不是自找死路?
这一刻的绯虎差点想破口骂娘。
郑中龙不知在电话里和她说了些什么,总之,陈丽的情绪和语气绯常激烈。
她一直在警告威胁郑中龙,说若她或者孩子有什么意外,关于他的一切罪证都会被送到警察局云云
这通电话陈丽足足打了十分钟,打完之后,她的胸脯仍在剧烈起伏,目中怒意滚动,由此可见她此刻的心情。
绯虎一开始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感的,一个好恶逸劳,一门心事想攀大歀,上杆子去做小三的女人实难引起它的半分悯怜。
如今瞧着她的模样,心里反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样的女人社会上显然不只她一个,最可悲的是没有发生惨剧之前,不仅伴大款、插足别人家庭的当事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这类人的家人也不见得认为他们的儿女或姐妹有什么不妥,甚至有些利欲熏心的脑残家长会将这样的事拿出来炫耀。
这样的现象,已经不能说某一个人的对错,而是这个金钱至上、笑贫不笑娼的时代的悲哀。
看着这个陈丽,绯虎不自觉的想起前世亲眼见过的那些人和事,心绪一时堵得有些难受。
凤橘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它本是来替绯虎的,结果绯虎看到它之后,只说了一句:“走吧,暂时不用守了,我们都回去,”
“怎么又不跟了?嫌疑人已经揪出来了?”
凤橘一脸狐疑的跟着它从医院退了出来,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揪是没揪出来,不过这人不久前露了一面,被人给制止了,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再有行动,孩子暂时应该是没事了,不过大人就不好了。”绯虎道。
凤橘没有接口,只静静的望着它,那模样显然是催它继续说。
绯虎将医院发生的那一幕,以及陈丽威胁郑中龙的话讲了一遍。
“以郑中龙的为人,怕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吧?”凤橘有些迟疑。
“接受肯定是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