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弹不得,好像掌心里贴着的不是方斐,而是一个会让人神魂颠倒的迷药。
他难以自控地,放纵着自己把方斐揽在怀里。
方斐一夜好眠,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裴璋的床上睡着,而本该躺在睡在这里的裴璋却不见了,她“卧槽”了一声,猛地坐起来,没等她跑出去找,高天睿就推着裴璋的轮椅进来,见她惊慌失措的脸还没收回去,高天睿解释道“做检查去了,别怕。”
方斐松口气,从床上下来,怪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问裴璋“我怎么睡你床上去了?”
裴璋昨天的胳膊还自由放着,今天就吊在了脖子上,看了她一眼,说“钢丝床太小了。”
方斐想到自己昨晚连摔的两个大屁股蹲,稍一琢磨就知道自己干了啥,肯定是臭不要脸地钻进裴璋被窝了,还害得一个伤患没休息好,大早上的就赶紧去做检查。
方斐脸都红了,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就找人换床,换个大点儿的,离你远点,放墙角,免得打扰你休息。”
裴璋回忆起昨晚怀里柔软温暖的触感,表情僵硬了一瞬,“没事,不打扰。”
他扫了眼墙角,觉得空荡荡的墙角适合放棵植株,不适合放床。
看护见方斐醒了,进来换被子,方斐赶紧帮忙,把沾上自己口水的枕套拆的飞快,销毁证据似的丢进篓子里。
换好干净床单,方斐就要出去“我去叫人换床,小高你照顾好裴璋。”
“等等。”裴璋忽然拦住方斐。
“啊?”
裴璋单手推着轮椅,滚到沙发边,把沙发上搭着的一件外套递给方斐“不要穿睡衣出门。”
方斐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沙雕的粉红色猩猩睡衣,如果就这么出去,她能想象到邱离会怎么嘲笑她,“……谢谢。”
方斐套上外套,去邱离房间,果然看见邱文谷在这儿——随便一跺脚股市就能动荡的大佬正端着碗粥喂邱离。
邱离脑袋抬不起来,今天邱文谷带的勺比较大,也塞不下嘴里,所以邱离喝粥的时候只能用嘴嗦。
……于是屋里时不时响起一声吸溜声,着实不太文雅。
当着方斐的面,连鸡屎都能捡起来的邱离,向来是不顾文雅不文雅的,一边吸溜一边问方斐“来道歉认错了?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身残志坚的亲哥一个人丢在病房?”
方斐懒得理他,直接和邱文谷说“我想在裴璋房里加张床,可以吗?”
邱文谷喂完最后一口,抽了张纸给邱离擦嘴,问道“是你睡吗?”
“是的。”
“可以。”邱文谷一听就答应了,开明的很,“两张床我是可以接受的,一张床的话我还得再想想。”
方斐顿时笑了,有些害羞又有些开心“谢谢您。”
“不行!”邱离第一个不同意,“绝对不行!你不能和他睡!你俩给我分开!”
方斐完全忽视邱离的存在,冲邱文谷说“那就麻烦您了。”
“喂喂!”邱离还在叫唤,“你是个女孩子!”
倒是邱文谷在帮方斐说话“妹妹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谈恋爱很正常,更别说男朋友病了想陪床,而且裴璋现在伤的这么重,他想干什么也比较困难……”
方斐“……”
“那也不行。”邱离态度非常强硬,“她哪儿长大了?蠢得要死,一骗就骗走了。”
方斐“喂!”
邱文谷慢条斯理地说道“爸爸对小孩都很公平的,你如果非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