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风看着少女明亮透澈的眼眸，耳根微微红了：“不客气。”
下课以后，徐老师将一把钥匙给了她，让她叫几个男生过去图书馆那边搬教材书。
白梓风主动请缨，顺便带了几个男生。
就在这时，钟迟忽然也站了起来，白梓风回头问：“迟哥，你也搬书？”
钟迟笑了，程然然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透着种散漫又有些坏的感觉，目光在她和白梓风身上转了一圈，轻嗤一声，长腿一迈，走开了，楚晟和陆轩这俩人也跟上。
程然然感觉他像是在说“你觉得老子会做这事儿？”。
陆轩还拍了拍白梓风的肩膀：“小梓，要帮忙直接说。”
说着，他也看了程然然一眼，对她客气地笑笑，走了。
程然然沉默。
搬书回来的路上，程然然抱着一叠作业本，问：“我们之前认识吗？”
白梓风抱着一摞几乎到他脖子高度的书，她说不能抱太多，他却反而很坚持，仿佛怕被小瞧似的。
听见她这么问，白梓风有些失望：“你不记得了？高一开学典礼，你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我就排在你后面啊，你还让我别紧张的。”
程然然显然没印象了：“是吗？你也是新生代表？”
白梓风摇摇头，老实地说：“不是，我是上去念检讨书的。”
“……”程然然停顿了下，匪夷所思，“刚开学有什么好检讨的？”
白梓风在她面前好像很容易羞涩，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性如此，他咳了咳，说：“因为在宿舍楼里见到了以前初中部的死对头，迟哥就带着我们干了一架，对方受了点儿小伤。”
程然然不说话了，并不想知道那是怎样的“小伤”。
白梓风没察觉到她有些疏离了的态度，眼眸干净又柔软：“你长得真好看，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紧张，这就是喜欢的……”
程然然不想听下去：“有些渴，你先走吧，我去趟小卖部。”
白梓风再迟钝也总算察觉到她是什么态度，眼里闪过几分失望，却还是笑着说：“我陪你一起去。”
小卖部的人很多，还排着队的，她还没走过去，就忽然被人给撞了下，那人很快跑开了，她踉跄了下，作业本散了一地，脚下也好似踩到了什么。
“对不起。”她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张神态懒散、轻狂的俊脸，她一愣。
钟迟没说什么，他好像很懒得搭理陌生人，扫她一眼，就看向了她身后抱着跟小山似的书本的白梓风，乐了：“可以啊，小梓，宿舍的体力活也给你全包了怎么样？”
白梓风将书放在地上，没顾得上回话，有几分担心地看着程然然：“然然，你没事吧？”
程然然弯下腰捡起本子，拢成一堆，还没说话，就听见钟迟吊儿郎当的声音：“有事的是老子，小梓，你怎么不关心关心？”
白梓风看了眼他的白鞋子，已经被踩脏了，他没在意：“我赔你一百双也成。”
钟迟笑：“爸爸缺你那点儿钱？”
程然然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也没主动说要洗鞋子或者赔什么的，她不想自己惹麻烦，就跟白梓风说了声：“我先过去了。”
白梓风惊讶：“你不是来买水吗？”
程然然：“不想买了。”
她直接就往前走了，听见身后传来陆轩轻笑着的声音：“小梓，别失落，这种清高的女生就爱端着，你多送她衣服鞋子什么的，还怕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