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连躲避都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撑住了倒下的铁架,架子上放着的物品稀里哗啦落了一地,钟迟那张英俊冷漠的脸孔闪入眼帘,她的心跳得飞快,跟坏掉了似的,脊背也有种发热的感觉。
“你在搞什么?”钟迟将架子放回去,转身看她。
程然然看了眼自己的脚,那股粘腻恶心的感觉还在胃里翻涌,她的语气仍有余悸,脸色发白:“老鼠在我脚上。”
她很少笑,气质也清冷,情绪也很淡,眼神也总是清澈淡定的,令人感觉如百合花般独特清新,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现在娇怯的样子有多动人。
钟迟本想嘲讽她老鼠有什么可怕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心里却似羽毛拂过般酥酥麻麻,话到嘴边就鬼使神变了味:“别怕,我会保护你。”
更尴尬的是他的语气温柔得让人脸红。
说完,钟迟自己都呆住了,眼睛看着她,像是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一样,眼神有几分飘忽,神情也有几分不自在。
程然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会移开目光,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目光下移,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你的手流血了。”
她注意到他的手背有几个水泡,刚才挡住铁架的时候又划破了皮肤,不但在流血,水泡也被划破了,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钟迟却没在意,尴尬的情绪已经散了几分,他将地上的道具抱起来,淡淡地“哦”了一个字,就跟她说的是别人流血了一样。
程然然忙抱起小树跟上去,感觉这屋子里可能有不止一只老鼠。
“刚才谢谢你。”她落后他半步的距离,“你的手要去医务室处理吗?”
钟迟没说话,唇角却微微扬起:“你关心我?”
程然然没听出别的意味,“嗯”了一声,他是救她受的伤,她不关心才奇怪吧。
她想起今天在食堂门口听到的话,那女生对他很有敌意,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她就提醒了他一下,又问他:“陆柔是谁?”
钟迟的脚步一顿,两人已经走到了礼堂里,他瞥她一眼,语气很淡:“没谁。”
程然然看出他对这个名字的厌恶和冷漠,一点儿也不像是对陆柔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样子,她忍住好奇心没有追问。
她干嘛要对他的事情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