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快,反应灵敏,等闲不会被人看到,遇到实在躲不过去的,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那些人只当他是侍候哪位爷的,也不多问。
少年递了一个鸡腿过来,贾玩摇头:“我不吃荤腥的。”
少年一愣。
贾玩解释道:“我一吃荤腥,就爱犯困。”
少年一声不吭的缩手,将鸡腿塞进自己的嘴里——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若再爱犯困一点,干脆就别醒了。
低声嘀咕一声:“猪都没你能睡。”
他的嗓子刚被灌药时,疼的死去活来,一声也发不出,后来抱着贾玩睡了两日,才渐渐能发出声音,如今又几日过去,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感觉不到其他了。
也是这样,才敢吃的如此豪放。
两个馍馍、半只鸡、一碗鱼汤风卷残云般下肚,少年才揉着肚皮开始挑剔:馍馍碱太重,鱼太腥,鸡肉也不新鲜,怕是都宰了好几天了。
贾玩见他难得心情大好,也不打击他,将吃剩的碗碟送回厨房,舱房收拾干净,添了清水,藏了些干肉馍馍,最后甚至提了桶热水回来,两个人简单梳洗了下。
少年嘴里叼着根稻草,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堆里,叹道:“如果以前有人告诉我,有一天我会因为一碗鱼汤、一个鸡腿满足成这样,我一定让人打烂他的嘴。”
贾玩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假寐,不吭气。
少年道:“你会游泳的吧?”
贾玩嗯了一声。
少年道:“等你睡完这一觉,就悄悄下船,回家去吧。”
“嗯?”
少年道:“等那两个人来送食水,看见门开了,一定会再堵起来,到时候没了风浪,你拿什么再把它打开?倒不如趁现在赶紧离开,也好早点报官,让官府来搭救我们。”
贾玩道:“水路远比陆路快,等我游到岸上,找到官衙,取信了官老爷,船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还怎么救人?还是等到了江南再说。”
少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大好的时机轻易放过,等到了扬州,他们就一定能脱身?
这小子虽有些身手,可到底还是个孩子,能对付得了船上那些如狼似虎的恶贼?
扪心自问,他如何甘愿让这小子弃了他离开?
只是若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落入魔抓,被那些畜生□□,他宁愿自己亲手掐死他!
他挣扎犹豫许久,终于决定继续劝说,只是再看时,贾玩早就睡着了。
少年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将他搂在怀里,也跟着睡了——便是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少年是被负责看守他们的两个汉子的吼声惊醒的,昨天贾玩回来时,连舱门都大敞着,更别提将箱子归位了,是以这两个人进门一看,立刻跟见了鬼似的跳起来。
好在两个孩子都在,一个睡得正香,一个只会哑巴“啊啊啊”。
他们也不觉得是这两个孩子做鬼,只当这里风浪太大,弄得箱子移了位,狠狠警告了少年一顿,关了门,推上箱子离开。
到底不放心,那老爱赤1裸上身的汉子第二天又来查看,却发现竟又是舱门大开,一回头,便看见贾玩端着托盘站在身后,顿时大怒,恶狠狠向贾玩抓来。
贾玩怎么可能被他抓到,将托盘朝地上一摔,灵活的绕过汉子,跳下舱房。
那汉子哪肯干休,立刻跟着追下来,却发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