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啊,你要把持住啊!不要重蹈覆辙!”
徐丽在电话那头苦口婆心。
覃宣在电话这头望天。
“你淡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丽顿了顿,“这倒也是。”
“况且你现在去问她,你觉得她还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宣啊,你们当时究竟是怎么分手的啊?怎么江老师那时刚回来不到一个月,你们就……后来你妈妈又出了事,你当时瘦地……咱也没敢问,现在你能告诉姐,当时到底怎么了?”
覃宣想到那一段很艰难的日子,回忆哽在喉咙里,说出来的字却并不沉重,覃宣语气如常:
“我不想妄自菲薄,她也没有错,当时是我们统一达成的默契和平分手,大概是因为真的不配吧。”
覃宣挂了电话,望着窗外夜色,百感交集。
人这一生不能料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了。
那么久了,江离鹤在她心中终于变的极平淡,其实覃宣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那场舞就是一场告别。
等覃宣完成最后一个承诺和未了的遗憾,她就可以彻底忘记她。
谁知那场舞却把江离鹤重新牵扯进了她的生活。
覃宣闭上眼。
一闭眼,想起分手那天的情景。
当时江离鹤轻轻说:“那我走了。”
覃宣当时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那会儿下着雨,覃宣一个人站在公寓门口,江离鹤把身上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上车离开。
那之后的再次见面,就是今天了。
睡前想了太多事,导致她睡的不安稳,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梦。
清晨,她循着多年来的习惯来到舞蹈室,进行每日必备的基本功训练。
舞蹈室是剧组特征辟出来的,却好像并没有人用。
昨天覃宣压腿只做了一组,远远低于她平时的量,所以昨天没有做完的量今天要补上,一般的把杆拉伸平底劈叉对她来说意义不大,覃宣在劈叉的基础上,在一条腿的前方垫了近五块瑜伽砖,就那样劈下腿去。
两腿腾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拉伸她的双腿,不会舞的人看着就会觉得受不了。
有一点点疼,不过这都是她无数次习惯轻微疼痛,覃宣神色如常,只是一会儿就出了汗。
舞蹈室里一面是巨大的镜子,可以让舞者时刻注重自己的形体,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前有舞蹈把杆,配置很好,很明亮。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覃宣的额头已经出了汗,她换了条腿,依旧在坚持。
又一个二十分钟过去,覃宣终于起身。
她满头大汗站起来,因为长久用力,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实木地板上,却被一只手揽住了腰。
覃宣穿着白衬衫,浑身发热,对触觉敏感的很,她一瞬间就有点痒,但这双手很有分寸,来的快去得也快,还没等覃宣感受到不适,就及时放开了她。
很礼貌很让人舒服。
对方只是扶了她一下,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覃宣正要回过头道谢,赫然对上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舞蹈室门没关,这人轻轻走进来,没来得及多反应,就看到有人腿一软要摔倒了。
一时无语,空气静下来。
白色纱质窗帘被微风拂动,空气里有江离鹤身上微冷的香,清晨投射进来的阳光浅浅铺在两人之间,仿佛也悄悄隔绝了这些年的时光。
她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