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定在了十月,在某个海岛举行。
但在办婚礼之前,两人不得不从工作中抽出时间处理琐碎的小事。比如,请柬。
这东西是池重乔亲笔写的,虽然请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池重乔圈内朋友,池家和陆家几个较为亲近的长辈和世交……
算来算去几十人还是有的,其中池重乔自己的朋友就有十来个。
更别提他还请了粉丝大群的群主,虽然不多,但也有近十个。
池重乔原本的卧室已经变成了池重乔的书房,平时没事练字就在这个房间。他写请柬也在这儿,大概是他在这个屋子待的时间比较久,陆遇舟也渐渐抛弃了他重金装修的书房。等池重乔意识到自己的小地盘被占了的时候,陆遇舟的办公桌已经移到了他的书案对面。
池重乔:“……”
他捏着手里刚写了个开头的请柬,抬头看看靠在办公桌上看他的陆遇舟,表情渐渐空白:“你为什么闲着也不帮我?”
从他坐下开始写请柬,这位陆总就倚在对面的办公桌上看着他,不时拿手机出来拍两张,监工的架势确实是非常“霸总”了。
陆遇舟笑着起身走过去:“可是我已经忘了怎么写了。”
池重乔站起身,示意陆遇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再教你不就行了。”
陆遇舟坐下,拿起笔架上笔,回想池重乔拿笔的姿势:“这样吗?”
池重乔点头,推开桌上的请柬,从边上扯了一张裁过的宣纸铺开:“我听爷爷说你以前也学过,怎么后来没继续了?”
陆遇舟不在意道:“陆卓总是过来捣乱,就没继续学。”
他似乎很有兴趣:“我们写什么?”
池重乔握住他的手:“我想想啊……写你的名字?”
陆遇舟眼中含着笑,点头。
“陆遇舟——”
池重乔下颌放在他肩上,姿势亲昵得与拥抱无异。
“诶,你别太用力,放松一点,”池重乔握着他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陆遇舟”三个字,“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陆遇舟欣赏了一眼,提腕换了个地方,道:“还要写乔哥的名字。”
池重乔笑:“我的名字有什么好学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握着陆遇舟的手写下了“池重乔”三个字。
于是雪白宣纸上,陆遇舟与池重乔两个名字并列在一条线上,中间空了一个字的距离。
陆遇舟轻轻弯起唇角道:“其实我也会写一个字。”
池重乔疑惑:“什么?”
陆遇舟在两个名字之间落笔。
他硬笔字是练过的,行笔向来凌厉有风骨,换了毛笔也比外行人稍稍好一点,勉强有个形体,横在两个清瘦的柳体间居然不突兀。
等他写完移开手,池重乔一眼就愣住了。
陆遇舟在两个名字间填了个“爱”。
于是最后还是没有好好写请柬。池重乔以“干扰工作”为由,将蓝颜祸水陆总赶出了书房。
关于婚礼:
举办婚礼的海岛出于热带,即便已经十月底,温度依然能让姑娘们穿着仙气飘飘的小裙子。
化妆室里一片兵荒马乱,池重乔坐在椅子上,看着拿衣服的、拿表的、拿化妆刷的……在他身边忙成了飞舞的小蜜蜂。
“这个腮红颜色不对!我要的013号呢?”
“我记得原先配好的袖口是宝蓝色!宝蓝色!为什么换成祖母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