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郁子溪擦完头发,两人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
“郁子溪,能先把手放下来吗?”楚寒不解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郁子溪。
郁子溪迅速把手收了回来,红着脸喊了声师尊之后,立刻翻身下床,并抓起衣服站的老远,一边穿,一边道:“师尊,我、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有只乌鸦一直在窗外叫,直到现在都没停,我见师尊梦里蹙着眉,想着应是被吵到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捂您耳朵的。”
楚寒还没反应过来,郁子溪已经飞快解释完了。
楚寒:“……”他知道昨晚有乌鸦在叫,也知道自己前半夜一直没睡好,但不就是个耳朵嘛,捂就捂了,你那么激动干嘛?
两人梳洗好下楼的时候,包括绿竹峰弟子在内的许多住店客人在一楼的大堂趴了一大片,都在打瞌睡。有人嫌趴在桌上睡不舒服,甚至还专门带了枕头出来。
楚寒一见他们,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楚寒问趴在最近那张桌子上的宋景云:“你们怎么都跑这里睡觉了?”
宋景云抱着枕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昨晚有只臭乌鸦一直在窗外叫,声音大死了,而且叫了一整晚都没停,根本没法睡,呐,现在也还没停呢。”
楚寒惊了:“所以你们一整晚都没睡?”
宋景云道:“是啊。”
楚寒看了眼郁子溪。要不是郁子溪帮他捂耳朵,他肯定也是这大堂补觉的一员了。
但郁子溪也听见了鸦叫,为什么他看起来依旧那么精神?
郁子溪似乎猜到了楚寒在想什么,莞尔道:“注意力不在鸦叫上,自然就睡得着了。”
解释完,郁子溪又扭头问宋景云:“宋师兄,我听那乌鸦的叫声,是从你们房间附近传来的,你既然被吵得睡不着,为什么不直接开窗把它赶走?”
宋景云冲他翻了个白眼:“想赶走总得先找到它在哪儿吧,我开窗找了它三次,也没瞧见它在哪儿。”
乌鸦是报丧鸟,如此彻夜长鸣,难道是这客栈里有死人吗?又或者有什么人快死了?
楚寒正想着,老板从后院慢悠悠的出来了,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很显然,他也被乌鸦吵得一夜没睡。
老板一进大堂,就被眼前这场景吓了一跳。
老板刚走到柜台,郁子溪就去找他了。两人谈了几句,谈完之后,老板脸色煞白,额头还冒了一层细汗,眼神中全是害怕。
“你跟他说什么了?”楚寒问郁子溪。
郁子溪笑了笑:“我就问问他客栈里是不是有死人。”
少年,你说话可真直白,但单是如此,应该不至于让老板那么害怕,楚寒:“然后呢?”
郁子溪:“然后他说没有,我便问了他第二个问题,二楼右转第三间的人有没有退房。”
楚寒后背凉了一下,二楼右转第三间,不就是在宋景云和杨凌房间的隔壁吗?方才郁子溪说鸦叫是从宋景云房间附近传来的,难道跟他们隔壁的那间房有关系?
郁子溪倚着一根柱子,抱着胸,目光瞥向二楼右转第三间房:“老板说,二楼第三间房的客人是半个月前住到这里的,但从他入住第三天到现在,这位客人就没有出过房门,可他入住的第二天晚上,老板却是亲眼看他进房里的。十几天不出房门,师尊不觉得奇怪吗?”
楚寒道:“万一他出去的时候没人看到呢?”
郁子溪道:“好,那我们就暂且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