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格利安家族便是真龙。”雷加道，“数百年前征服者伊耿便是带着三条巨龙，和他的两个姐妹到达了维斯特洛大陆，征服了七大王国，从此之后坦格利安家族便一直都是大陆的统治者。”
“你们家族曾经拥有过巨龙？”泽莫问，“长有双翼，能够喷火——”
“双翼展开可以遮蔽天空，吐息喷出可以点燃空气。”雷加道，他的脸上有着向往的神色，这提醒了泽莫另一件事。
“那么为什么你说坦格利安家族已经有很久没有真龙出现了？”泽莫问，“为什么你们无法孵化龙蛋。”
“我也不知道，”雷加道，他的脸上出现了黯然的神色，“前几任的国王——我的先祖们做出了无数的努力，但是没有一个成功。一开始龙只是逐渐变小，变得体弱，接着，坦格利安家就逐渐无法孵出龙了。”
泽莫抚摸着龙蛋，红黑相间的表壳在某一瞬间似乎如同岩浆一样流动了，但是泽莫再一眨眼，一切便又恢复了静止。
“他们很漂亮。”泽莫道。
“他们的确很漂亮，”雷加道，“但是无法孵出巨龙，它们也不过是好看的摆设。”
“你的先祖没有记录下如何孵出巨龙吗？”泽莫问。
“巨龙在火中出生，”雷加道，“但是我的曾祖父——他在为了庆祝我出生时，尝试让火术士用火孵化巨龙，却烧毁了盛夏厅，也造成了他自己和诸多人的死亡。”
泽莫的手放在龙蛋上，回头看向雷加，银发王子的脸上带着悲伤，那不像是在哀悼一个宫殿的焚毁或者从未见面的家人的离开，倒像是在默哀一个时代的逝去。
雷加在下一秒抬头和他对视，在他移开目光之前，王子笑起来：“你喜欢他们吗？”
“当然，”泽莫道，他的心中怀着对于这样的——魔法的，不自然的，几乎可以说是怪异的造物的天然的敬畏，不能说是喜欢，但是他的确认为这样的龙蛋是独特而精巧的，“我很喜欢它们。”
“我可以送一颗给你。”雷加道，“你喜欢哪个，我让人放进小木箱里送到你的住宿之处。”
泽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心中瞬间飘过万千思绪，最后在嘴上道：“我以为龙蛋应当是你们家族的宝物。”
“它当然是，”雷加道，“但是我们既然无法孵出它来，它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我可不像我父亲一样是个偏执狂，你尽管拿去就好了。”
“多谢你的好意，”泽莫道，“但是恐怕你的家族中会有人不同意，更何况这样的礼物太贵重了。”
“在我的心里不是这样，”雷加道，“你拿走了一个，我还有一个呢，别太在意这些。”
这样的东西可以用小孩子的“你拿走了一个我还有一个，我们快快乐乐的平分”的理论来处理吗？就算从未在这个世界生活过，泽莫也知道龙蛋对于一个以龙为图腾，为信仰的家族的重要性。这让他简直想撬开雷加坦格利安的脑子来看看他这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背后到底有什么逻辑性可言。
“我不觉得我能够保存这样的宝物。”泽莫道。
“在君临你无需有这样的担心，任何拿着龙蛋的人都出不了港口，也出不了城门，”雷加道，“况且你不是喜欢它们吗？”
泽莫看向那两颗龙蛋，像是在看两颗烧红的铁块。
“告诉我实话，雷加。”泽莫道，他直呼了王子的名讳，十足的把握雷加不会在意，“为什么你要送给我龙蛋？”
“因为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