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田柾国吓了一跳，整个人弹开了几步，看到是认识女练习生。
“额，阿尼，嗯，习惯往这边走了，刚，刚反应过来。”
田柾国不擅长撒谎，一不自在就容易说不清话。
女练习生也知道他是很认生的人，便没有多问：“哦，这样啊，真是可爱。”
“对不起，怒那我先走了。”田柾国低下头，想离开。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女练习生其实没大他多少，只是艺人就是吃青春饭的，看到他便不由感叹一句：“97年的孩子都出道了，看来这圈子也该换代了，看到你就想起林子佩，真是可惜啊。”
田柾国停下了离开的动作，站稳看着女练习生：“为什么说她可惜？”
“她比你还早进公司，结果你反而先出了道，估计是不想等了吧，一个星期前她离开了。”
“莫？！”离开了？！一个星期前！这么不声不响的……
“啊，你们不在公司不知道，她解约离开了，我们年龄大的都还在呢，真的是。”
女练习生说完还有点嗤之以鼻，成年了还在做练习生的人大有人在呢。
“在我们这种小公司练习这么久了，大公司基本不会再收，最多不过是换另一个小公司待而已，又有什么区别呢？亏得各个都说她聪明。”
“她本来就很聪明，即使不做艺人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田柾国突然正色的反驳，让女练习生一惊。
大家都习惯了田柾国总缩在他那群哥哥身后的样子，他即使见到同龄人也不太会交流，见到生人就更不吭声了，是个非常认生的孩子。
久而久之，很多后来进公司的人在他面前也一点后辈的样子都没有。
田柾国扔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他不相信林子佩是等不了出道离开的，当初女团出道名单没她名字她也没表现得有多在意。
俩人刚认识时，她还问自己，做艺人的舞台欲是什么，这样的人会因为出道这件事苦恼吗？
不会的，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让她想离开，只是他想不到…
——
那天，被浩范叫住，林子佩透过车窗看到了坐在后头的田柾国，他低着头。
推着车回到公司，所有人经过她身边时，都看似无意的把目光投在她身上。
林子佩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把车推到方时赫的办公室门口放好，敲开办公室的门。
“pd，你找我。”陈述句语气。
方时赫招招手让她进去：“嗯，进来坐下谈。”
林子佩把书包扔一边，在办工作前的那把椅子坐下：“我没来公司是在想一些事情，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不用方时赫问，林子佩主动先道了歉。
“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没想好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
方时赫向来都把林子佩当成年人来交流。
即使她在外人看来很没礼貌，对长辈说平语，进出制作室也显得不守规矩，吃零食录音什么的。
这些在方时赫眼里都不算什么。
见多了那些看到他们都规规矩矩的孩子，林子佩这种大胆但不肆意冒犯的孩子，他很欣赏。
林子佩垂下眼帘，抿了抿唇，说道：“我在想，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为什么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