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前来这些世界扮演贱受,为的是赚取积分,争取早日升职加薪。
渣攻不渣攻的,他们当他飞机杯,他还看他们是按摩棒,谁会在意按摩棒怎么样。
其他那些人,楚离能够自由选择屏蔽任何感知。
那些嘲讽调笑,楚离只要一关了听觉,看到的就是一幕幕猴子们在张牙舞爪演哑剧。
很多时候楚离还想着手边能有瓜子就好了,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再合适不过。
楚离起身去阳台外洗漱台刷牙,他这个糖吃多了就牙疼的毛病,穿多少个世界都没有变,当初来的时候,上面让他保留一个现实世界的东西,好让楚离留个纪念。
楚离想也没多想,就说牙疼。
后来回想起来,可能当时脑袋宕机了吧。
漱过口后,楚离回身时,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纪震打来的。
这些人明明什么都有了,还非得跑楚离身上来找乐子。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真心里扭曲变态。
通过欺辱践踏别人,来获得生理和心理的快感,想想也觉得挺可悲。
楚离对纪震那群人,打心底里感到同情。
纪震电话里声音专横,用下达命令的口气对楚离道:“车子在你们宿舍楼下,白色尾号721的那辆。”
“冯朝他……”楚离问得小心翼翼。
“他已经到了,在等你。”纪震说这话时,冯朝就在他身边,冯朝斜过眼,脸上表情淡漠,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和他全无关系一样。
“好,我马上就到……谢谢你了。”楚离神情和语气完全是两个样子,语气听起来唯唯诺诺,神色里却尽是期待和跃跃欲试。
他记得以前扮演其他角色时不会这样,在渣贱世界里扮演贱受后,似乎触发了点受虐倾向。
也可能是因为疼痛感知不到,能看到其他人脸上多姿多彩的表情,看他们明明穿戴着人皮,却不干些人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思。
所以他才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那边先挂断电话,以楚离贱受的身份,从来都是别人挂他电话,听着冰冷的嘟嘟声,楚离穿上外套,拿手理了理头发,虽然他个人是喜欢把额头全部露出来,清爽自在,不会扫到眼睛。
基于贱受自卑的人设,他还是将额头的刘海都给捋了下来。
发尾不时扫到楚离的眼睛,一会就刺激得他眼睛红了。
楚离照过镜子,看着自己这副头发遮了大半个额头,眼睛发红且角色黯淡无光的样子,真的就差在脸上写“这人软弱,快来欺负他”的几个大字了。
把外表给修理了一番,楚离开门走出去,车子在楼下等着,他跑着下楼。
宿舍在六楼,一路跑下去,楚离这个瘦得快皮包骨的小身板,没两分钟就气喘吁吁,脸色由刚才的苍白,染了那么一点红。
找到前来接他的汽车,楚离低垂了眉眼坐了进去。
前面司机朝上面内车镜瞥了眼,看到的是一个低下的透露,还有露出来的那么一点尖尖的下巴,司机一个字都没多说,发动汽车,载着楚离去了纪震的别墅。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小洋房外面,门口关着,楚离走下车。
眼睛从厚厚的刘海下抬起来,看了眼前面的铁门,他抿了抿没多少血色的嘴唇,提脚走了上去。
抬手敲门,等了快有五分钟,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是张比较陌生的脸,纪震身边的类似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