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坐着一个想弄死他们父女俩的变态,宋时哪里能放心?但闺女的话又不能不听,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挪了屁股。
“呵,”宋书年阴阳怪气道,“真是听话呢,怪不得哥哥姐姐们都在怀疑,是不是只有二姐是您亲生的,别人都是绿来的。”
除了亲爹和亲闺女,还没谁能这么不客气地跟他说话,宋时毫不留情地怼回去,“闭嘴吧你,不想好好说话就继续装你的憨子,老子不欠你的。”
宋书年嗤笑一声,整个人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看向方立安,“二姐姐,你给爸爸灌了什么**汤,传授弟弟两招呗。”
方立安真的很忙,没时间跟他东拉西扯,她抬手看了眼腕间的光脑,简洁道,“你只有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送你去警察局。”
宋书年惊讶于她的直接,似意外似不解,“二姐姐,你可真是可爱的紧。”
方立安怀孕之后脾气本就不好,平时对着宋时发脾气还有点于心不忍,对着宋书年这种死变态,她真是一点顾忌都没得。
“希望这不是你的错觉。”她开门见山道,“说说吧,我和爸爸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致我们于死地?”
“二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宋书年一脸无辜道,演的太用力,表情有点过。
故意的。
“不明白没关系,我来猜猜。”方立安不予理会,“被郑雅芝的死刺激到了?”
宋书年嬉皮笑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
“呀~看样子,大差不离。”真不愧是姐弟俩,“呀”的语气、表情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方立安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趁胜追击,“其实我挺不明白的,郑雅芝被李响打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李响去啊。我和爸爸怎么你了?竟劳累你牺牲小我,又是献身林医生,又是飞车撞飞船。有这功夫和能耐,李响都能死三百回了。”
宋书年脸上阴沉的可怕,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口袋里的双手紧握成拳,虽然倚靠在沙发上,但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彷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打人。
宋时来之前就在方立安那儿了解过这一段,没想到这个儿子还有这样的过往,这会儿再听,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对宋书年的反应充满了防备,生怕他忍不住对方立安下手,伤着闺女肚子里的小乖孙。
整个房间里,只有方立安最轻松了,一个十九岁的小男孩儿而已,再来两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大着肚子怎么了,她兜里的电击棒难不成是摆设?分分钟教他做人。
不得不说,一般人真没宋书年这样的心理素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平复了情绪,一边鼓掌,一边朗声大笑道,“不愧是爸爸最疼爱的二姐姐,我今日倒是有几分明白,爸爸为什么那么宠你,甚至在鼎盛之年就把宋氏全交给你了。二姐姐啊二姐姐,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多年的算计被一朝道破,宋书年并不感到惊慌,以往他的身边全是些不入流的蠢货,如今终于有种棋逢对手之感。
血液里隐隐地兴奋着,叫嚣着。
方立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宋书年到底只有十九岁,四舍五入还勉强算个青少年,竟有点兴奋的停不下来。
“二姐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了你和爸爸吗?”
方立安垂下眼帘,并不作答。
果然,宋书年不高兴了,他撅着嘴,“你刚刚不是问我呢吗?你先回答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