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脸上的笑容僵住,僵硬地开口:“为什么?”
明明如此好的时机,为什么不动手?
“我不知道。”兰格耸肩,“我也很生气,我也很想杀了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感受过掌握生命的权力感。”蒂娜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懦弱罢了。”
兰格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她,利落地起身身手利索地用枪柄击打蒂娜的后颈,在她反应过来还想说些什么前,便让她陷入了昏迷。
兰格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把枪随意丢在脚边,想了想还是从对方身上摸出一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这样他们应该就能满意了吧。
然后呢?兰格看着丧失反抗能力的凶手,突然不知所措地迷茫起来。
他要去找斯潘塞吗?还是开两枪提醒fbi找过来?他要逃跑吗?还是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他身体里残余的药剂依旧对他的大脑思维产生着影响,虽然不致命也不严重,但是却足够让他因蒂娜的话而动摇了。
兰格坐在旁边突起的树根上,撑着下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蒂娜刚刚的话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你还没有感受过掌握生命的权力感。”
他真的不知道吗?兰格凝视着地上的人,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脆弱的脖颈,可以感受到她动脉中奔腾的血液。
他可以扼住她的咽喉,阻塞她的呼吸,他可以捏住她的心脏,停止她的心跳。
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爱这种权力感,爱这种强大的力量感和支配权。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以。
“这就是全部了吗?”瑞德皱着眉看着兰格。
“是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兰格点点头,“我活着,我赢了,她倒下,她输了,一切都结束了。”
很简单,不需要想太多复杂的问题,不需要去思考每一个行为背后的意义,每一个感受背后的原因。
他活下来了,这就足够了。
瑞德张了张嘴,他意识到事情远非兰格描述的那么简单,但是他知道对方不会再告诉他任何事情了。
至少今晚不会了。
远处传来救援人员的搜索声,手电筒的强光穿透错落的枝叶树干晃过两人的眼睛。瑞德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呼救告诉他们正确的方位。
安全了。兰格看着瑞德脸上的倦怠和疲惫,他知道他安全了,瑞德不会再试图让他改变,让他变得更好,让他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好。
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娶个漂亮的妻子,生两个孩子,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每日奔波劳碌却开心满足。
这不会是他喜欢的,也绝不会是他能够满足的。
是时候离开了。兰格在心底叹了口气,面对闻声赶来为他们披上薄毯,满脸关切的探员们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
或许是上一次在加州的案件为fbi的探员们积累了经验,这次他们几乎没怎么为难兰格,就放过了对他的笔录。
毕竟虽然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他在其中一定做了多于他笔录上供述的事,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控告他的证据。
这时bau的各位是真的相信了兰格来自于那个以高犯罪率闻名的城市——哥谭的犯罪者们总是精心于对证据的掌控,他们有本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却唯独不能在法庭上宣判他们有罪。
fbi探员们对此无可奈何,因为就连唯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