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直冲向裴璋,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朝着裴璋的脸就划过去!
其实照裴璋平时的反应速度完全可以躲过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腿上积累了吊威亚的伤,没能及时避开,额头被划了个正着。
行凶者很快被保安控制住,裴璋只被划了一道,但一把开了刃的匕首,一刀下去就见了血。
裴璋被送去医治,伤得不重,却留了疤。
一个以演戏为终身热爱事业的演员,最重要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疤,从此他戏路受限,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肆意……
上一次是名声,这一次轮到了他的梦想。
他失去的东西一次比一次重要。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以后要经历的远比这可怕的多。
……
方斐看着裴璋在高空中来回飞旋,目光中的坚毅令人震撼。
小说里裴璋是因为不愿意影响拍摄才隐瞒的伤势,可现实中她没有控告裴璋,没有害得他从万众瞩目的神位跌落至无法生还的深渊……
裴璋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受了伤如果赶紧治好的话,在颁奖典礼上应该也能反应及时。
那么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吧?
方斐抱着胳膊,心思有些恍惚。
也许是中午的盒饭里又有爱吃的糖醋里脊,方斐一下午都精力旺盛,到处帮忙,举举收音抬抬镜头的,不留痕迹地摸了许多遍威亚道具。
等裴璋拍完戏落地后,方斐也跟在工作人员后面跑过去,从头到尾扫视了他一遍,听到他说没事后才装作对喷枪很感兴趣地四处转转摸摸。
“小斐啊,你瞎晃什么呢?”导演被她转悠的眼晕,“你要喜欢那把枪,戏拍完了送你,行吗?”
“……”方斐把枪还给反派,“我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裴璋拍完了一天的戏份,助理阿扁端茶送水,按摩肌肉,“老板,有哪里不舒服吗?勒得慌吗?需不需要请个按摩师来酒店?”
“还好。”裴璋似乎完全没有被威亚影响,淡淡地说,“不疼。”
“真不疼吗?你那身戏服好像不太合身吧?改完的还没送回来,你今天穿的这身不是说勒腿吗?再加上威亚的束缚,肯定很难受吧?老板,你可别强撑啊,咱们还得拍好几天呢,万一受了伤只会积累下去,最后还是会影响拍摄。”
方斐在心里默默赞同阿扁的话,就是,平时多聪明一人,偏偏这时候想不明白了,居然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受了伤还强忍,结果忍出事了吧?
“真没事。”裴璋拂开阿扁给他按摩的手,不让他再接着絮叨,从拍摄区走到幕后,路过正盯着屏幕,装作看拍摄效果的方斐,拍了拍她僵硬的脑袋,“别总盯着看了,想玩威亚就去试试。”
方斐更僵硬了,谁盯着他看啦?她有盯着他看吗?
不过他拍她脑袋干什么,搞的好像在哄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