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如鹰钩般,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腕。
这手瘦得皮包骨头,满是皱纹,手心的黑泥洗不干净,藏在纹路里变成道道黑线。商沉皱眉转身,只见一个眼睛已经瞎了的乞丐,双目浑浊,头往上仰着,花白的头发如杂草般竖起,身上传出叫人难以忍受的汗臭。商沉从衣袖里掏出几文钱放在他的手里,那乞丐却没有接,仍旧紧紧攥着商沉的手腕,任那铜板叮叮落地,传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别走。” 苍老的声音发出,如枯枝划过般沙哑难听。
“老者何事?”
“不晓得……只觉得你将有祸端,不知生死,非也,祸端不是你……”
那声音说得语无伦次,商沉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轻轻挣开:“贫道还有事,老者不妨——”
那乞丐又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突得神情冷峻:“你有个徒弟。”
是有个徒弟,那又如何?
“你把那徒弟给我吧,现在为时不晚,你把他送给我,我保他一生不见天日……”
商沉心生厌恶,猛地将他的手甩开:“他早已经十几年不得见天日,你又要如何?麻烦老者走远些——”
“杀了他也可。”
商沉气得只是身体发抖:“再不走,莫怪我不客气。”
“不杀他,也不愿把他给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乞丐喃喃自语,“他势必要伤你……该如何是好?”
商沉冷冷地往外走。
“他伤你,你不想杀了他?”
简直是放屁。
那骨瘦如柴的手又抓过来,商沉一气之下狠狠甩开:“我徒弟将来不论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