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 商沉不自禁有些心跳加快。素容的幻术显然在练气之上,可令人生出幻像而不自知,非常人能及。他无师自通,心到神知,如此的根骨不但罕见,可说凤毛麟角。
这倒让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前年他无意间寻得了一本经书,为寻求破解媚骨之道,那经书他翻来覆去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书中记载一套心法,若能找到人修习,或能扼制他媚骨发作。
此心法可疏导自己和周围之人体内的躁动之气,却涉及幻术,御虚道是道派正宗,自然不会教习。商沉年少未得启蒙,早已经修炼不得。可是如果换作素容……
真的么,能有如此的好事?
“师尊?”
……就教他几句,让他试一下,何如?
“师尊?”
“嗯?” 商沉即刻回神,微微垂着头,半晌忽道,“素容,今天师尊教你几句口诀,你听好。”
说着他将那口诀背诵出来,又道:“你小时候被人传授幻术,不知不觉修习五年,已小有所成。只是市井间流传的幻术都是旁门左道,你所修习的口诀不知是什么,等我找出来历之前,万不可继续修习。平时也当小心些,幻术不可随便使出来,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能伤人性命,否则后患无穷。”
“是。” 素容忙不迭地应着,“那师尊教我的口诀,有何功用?”
商沉转过脸,心中微有些愧疚,信口雌黄地敷衍道:“那是让你修身养性所用。”
“……是。” 素容听了一知半解,却也不敢多问,而且商沉要他做什么他只有心甘情愿的份,怎会有微词?于是他将那口诀默记在心,周身真气运行几次,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已然得了要领。
睁开眼,窗外已有潇潇飞雨,窗户紧紧关着,雨点敲打,大风吹得窗棱作响。眼前灯光昏暗,商沉不着外衫坐在床上,微垂着头正在不知沉思什么,玉箫抵在身前,领口微敞。
“师尊。”
商沉低着头,半晌才道:“好了?”
“是。”
“可否让师尊查查你的功课?”
这么利用徒弟是不好,可自己身上的毛病实在已经让他痛苦不堪,眼下又不是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算不上对他不起。
“是。”
商沉站在他的身边:“运气。”
说话间,一道真气在素容的体内流转,自周身散发出来,商沉站在他身边,仿若进入深水之中,体内的躁动之气倏然释放。
前后五六年,这是第一次。别人见不到他的媚态,体内被强行压住的躁动之气却散出化解,不需再用自己的真气压制,全身畅快无比。
“师尊?”
“嗯?”
“好了么?”
“……再等等。”
根本放不了手。前后这五六年,他时时刻刻心惊胆战、无时无刻不在压抑天性,早已经忘了释放出来是何种滋味。
“师尊?”
“……嗯?”
“已经半个时辰了,还要继续?”
“……停下来吧。”
刹那间,笼罩周身的真气收了起来,商沉一咽口水,仿佛从云端跌落到脏冷的污泥,猛地以真气压住四处流窜的媚气。
素容扶住他的腰:“师尊不舒服?”
“不是。” 商沉深深吸气,把他推开,“今夜辛苦,你去睡吧。”
“是。” 素容也不知今夜是怎么了,商沉推开他,他莫名地心有不甘,站起来又不着痕迹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