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点点头“我明白了,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院子里的人不严谨就行。”
沈珏不奇怪月恒为何明白的这么快,因为方才月恒听到有人进来, 故意拿了丸药过来给他,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是夜,沈珏药浴过后,苏月恒又开始给他施针。随着毒素的下行,沈珏血脉的痛感也更强烈了,苏月恒看得真是心痛的很,不过,再是心疼也必须保持医者的本心,万万不可乱了心神。
于是, 苏月恒仿佛说给自己听般的安慰沈珏道“再坚持一段时间,只要毒素到了下肢就好了。”
随着行针,沈珏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苏月恒丝毫不带迟疑的快速下针,这种时候只能秉持医者之心,不可有其他的私心杂念。
行完针, 留针期间, 沈珏身上的汗虽然少了很多, 但从他紧握的拳头也可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忍着痛楚的。
苏月恒看得很是心焦,现在毒素还脖子处就让他如此痛楚了,后面行到胸肺腰腹只会更痛,那种痛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痛的晕死过去都是常态。而且到时最要命的是为了保证毒素顺利下行,还不能让他晕过去,必须要让他保持清醒。想想这种滋味就让人浑身发寒,那简直就是酷刑啊。
苏月恒轻轻的安抚沈珏轻缠的身躯,口中柔柔的说着安抚的话儿,以图减轻点沈珏的痛苦。
月恒在为他做什么,沈珏明了,更感念。这世真的不一样了,在自己痛楚难捱之时再也不孤寂难耐了。沈珏松开了拳头,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正在自己胳膊上游走的柔胰。
握住这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身上的痛楚都飞走了很多,浮躁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握了良久。
可以拔针了,苏月恒轻轻的抽出手来,对沈珏道“我给你拔针。”
苏月恒快速的拔掉针后,坐在塌边郑重的对沈珏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改变目前这种温吞的方法,主动出击的好。”
沈珏摇头道“月恒,要有点耐心。我们这才回来。就算对手有心想动,那我们也得给人响应的时间才是。”
苏月恒不认同的摇摇头“我们这样子,我觉得还是慢了点儿。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说到这里,苏月恒认真的对沈珏道“我下面要说的话,不是有心想要挑拨你们兄弟感情的。你可知”
沈珏满目信任包容“我知道你的,月恒,你不必如此小心。”
苏月恒道了声“好”后说道“既然健柏不在意,那我就说了。世人不管做什么,所图无非名利。我就是从利益角度想,先前,别人要你的命,那是因为你是世子,这国公府家大业大,无论在内在外估计对你这个长子嫡孙虎视眈眈的人不少。”
“可现在,你早就不是世子了,如果有人想要对付镇国公府,那现在对付沈熠是最好的。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那种小心谨慎之人。觉得你这个镇国公大公子仍然很有威胁。”
“那好,即便如此,就算再是不放心,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国公府的世子已经立了两次了。而且,从大的方面来讲,沈熠也没犯什么错。这立世子如此大事,国公爷也好,朝廷也好,不可能无限止的改来改去去。”
“因此,日后,就算你身体好了,世子之位也不可再易主的。所以,现在,如果有人为政治、势力对付你实在是没必要。”
“剔除这个原因,我在想,因为你的身体好了,还能刺激到对方的,那就是你母亲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