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就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柔儿生产的时候下毒手。郑宜婉,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哇,为了将孩子据为己有,竟然生生的要了柔儿的命。你这是剜我的心呐,我可怜的柔儿。”田嬷嬷说的字字泣血。
苏月恒正在满心八卦,听到这里精神一振,正题来了
听完田嬷嬷的话,镇国公率先暴起喝道“无知妇人,夫人怎么会对苗柔生产不力什么将孩子据为己有夫人有孩儿,要你女儿的孩子干什么”
田嬷嬷此时满心愤懑,仿佛什么都顾不得的大声道“她生沈珏伤了身子,不能生了。就一个儿子不保险,当然是多个儿子多道保险。杀母夺子正好。”
“看看你们后面做的事儿,我们柔儿生了堂堂的镇国公世子爷,可竟然在国公府无名无姓。我儿尸骨未寒,你们当时就下了禁令,让所有知情人都噤口,都说是夫人生的。看看现在,有谁知道熠儿是我儿生的”
郑夫人默然半晌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当日苗柔生产时,你是看着生产的,府医稳婆都是在的,难产之时,我要求保大,是你跟苗柔两人一力要求保小的。熠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我想着,这孩子小,可怜,就趁着小,当是我生的也一样。也免得别人诟病熠儿。”
郑夫人说了几句,长叹一口气,意兴阑珊道“罢了,你既然这样认为,别人说什么你也不想听的。现在我也不想跟你辩驳此事谁对谁错。”
郑夫人冷了眼,满脸肃杀道“但是,这不是你对健柏下毒的理由。说吧,你为何要对健柏下毒手你前后动过几次手都是如何做的都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郑夫人一连串问完,看着田嬷嬷还满是不驯的面色,满是杀意的对她道“你也知道怕连累沈熠。所以,你还是说实话的好。不然,我可是没那耐心的。嬷嬷,你是知道我的。”郑夫人满脸森寒的说完。
田嬷嬷惊呆了,看着镇国公叫道“国公爷,你都看到了吧。她当着你的面都敢这样,背后还不知道如何对待熠儿的啊。熠儿是你一手带大的啊,国公爷”
镇国公终是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再废话,你就别说了。来人,去请世子过来。”
田嬷嬷大惊,赶忙扑过去“国公爷,世子是您的骨肉啊。您可不能这样待他,千万不要叫他来。这样让他如何自处呢”
国公爷嘲讽道“你方才不是说我们故意封口,让你女儿无名无姓么怎么现在让世子知道你又不愿意了”
苏月恒摇头不已,这田嬷嬷现在心性真是扭曲的很。明明知道出自郑夫人名下的好处,却又要满心扭曲的仇恨。
田嬷嬷看看郑夫人的神色,不敢再耽搁,赶紧一五一十的说了。
因着独生女儿身死,她一直怀恨在心。即便如此,刚开始她也只是心里偶尔暗自生恨,不过是时有想起女儿来心伤一阵子,但对郑夫人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对沈珏她也是认真爱护过一阵子的。
可后来,两个相差不过一年的孩子,地位悬殊巨大,就算走出去,别人也是多有不同看待的,那时,她的心思就有点不痛快了。
而这不痛快,在后面越演越烈,直到有天,有人帮她戳破了这串燎泡。
于是,沈珏七岁那年,田嬷嬷无意听说了一药,说是这药能让人无声无息的虚弱而死,还查不到病因的时候,她心动了,于是也就下手了,过程持续了半年之久。
听她说完,屋子静默一片。她说的是真的,有因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