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我是不是心思很阴暗,很卑鄙连自己一起长大的手足都忌惮如此。”沈珏看着苏月恒语气清淡,满是对己的嘲讽问她。
苏月恒明白沈珏此时的心情。多年相伴的手足,突然插入如此抹灭不掉的伤痕,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何况,从康宁等人处日常听来,沈珏两兄弟感情很好,沈珏很爱护沈熠,沈熠也很信赖依恋沈珏。
苏月恒轻轻的拉起了沈珏微凉的手晃了晃“健柏,看着我。”
“健柏,你错了,你这是睿智,不是阴暗。我很喜欢你这份清明。你这样做事再对不过的,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
如此的生死大劫,如果是天数那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人祸,这种时候,最直接的目标当然就是谁是最大的获利之人了。
而镇国公府,沈珏生病后,最大的获利者是谁是沈熠。
听完苏月恒的话,沈珏阴郁的神情豁然开朗,反手握住了紧紧拉着自己的柔胰“谢谢你,月恒。”
苏月恒大大的绽开一个笑容,语气开朗道“行了,我俩现在也别你谢我我谢你的。来,说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屋子里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珏展颜一笑“不急,先看看查出的结果再说。”
结果很快就查出来了,这次的事情真的都是田嬷嬷所为。
挑拨她,给她出主意的图似,在几年前全家都发卖去西北苦寒之地,在路上时图似两口子就病故了。骡马街针线铺子的店主也找到了,这店主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店里交易毒药,确定是个路人无疑。
这次给田婆子药的游方道士也找到了,两人是单纯的银钱交易,根本都不知道谁是谁。
游方道士被抓到的时候,吓的不行,不用人怎么问的都说了“我一直有卖一些软筋散、蒙汗药什么,也会制一些不致命的阴损药。前些天是有人找我买这个,我就做了一包人吃了浑身气虚无力的药,这吃一包不碍事的,过个十天半月自己就好了,所以我就卖了。”
审问的哪里肯信,喝问道“既然不致命,那你还鬼鬼祟祟,搞那么大阵仗交药。”
游方道士哆嗦道“我是偶然听人说那婆子是大户人家的嬷嬷,我经常游走在外,听得也不少,我怕那人拿着我的药做坏事,一个不小心把我也牵扯了进来。”
“偶然听人说在哪听人说的”审问的接着问。
这个答案好答的很,游方道士立即道“就是在平岭庄子那个河边,那婆子路过时,有人给她打招呼,我听了一耳朵。”
审问的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的,接着喝问“你怎么那么巧就在那里遇到她了,还那么巧听到了”
审问的人抽出了板子,游方道士吓尿了,赶紧招“这位大哥,别打,千万别打。我说,我说。这其实也不是巧,那河边经常都有一群姑娘在洗衣服,我时常无事都会去那边看大姑娘的。”
这事儿好查,一查就查到了,这道士没说谎。再去审问一下田婆子,田婆子跟他说的话也都对得上。
于是,查的结果确实如田嬷嬷所说,是她心魔作祟,利用郑夫人的信任而做下的这恶事。所有的证据都完美无缺的指向了田嬷嬷,再无疑虑。
“很完美。这事儿,条理清楚,逻辑顺畅。”苏月恒听完,看着沈珏意味深长的道。
沈珏也是一点头“是啊,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