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眉毛,眼睫毛,鼻子,嘴巴,最后顺着下巴落入他的锁骨下面。
泰阿喜道:“二爷,你怎么从河里出来了?”边说着,边大步跑过去,等到了贾珂面前,又道,“二爷用我的衣服来包扎吧,我的衣服便宜。”
贾珂道:“也好,你的衣服是干的。快!他的血一直流,真吓人!怕是要流干净了!你把身上的里衣脱了,外衣留着,然后去街上雇辆车来,不要车夫,若人家问你要做什么,你就说家里马车坏了,可是你嫂子要回娘家探病,所以你哥哥就打发你来雇辆车。然后再去后面就是医馆的那间鸿升客栈开间房,再过来。你记着了?”
贾珂两辈子加起来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不由心跳的快了点儿,说话也乱了点儿。好在泰阿已经跟随贾珂三年,平日最是聪明伶俐,便是这会儿贾珂说的再繁杂再颠三倒四,他也能听懂的。当即便点点头。
贾珂松了口气,从那受重伤的人的衣兜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泰阿:“你快去!”然后又低头将自己的衣服撕破捆在身旁那人身上。
这人约莫六十多岁,须发皆白,脸上却没什么皱纹。背心上被人刺了一剑,以贾珂那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他怕是已经伤了内脏。他刚才在河里倒清醒,现在却迷迷糊糊的,只是一直紧紧捂着胸口,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告诉贾珂:这里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