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道:“我笑你审美独特,怪不得……”
王怜花问道:“怪不得什么?”
贾珂悠悠道:“怪不得你日后会喜欢上那样神经质、天天惹麻烦的女人。”
王怜花以为他在逗自己,先是一恼,随即也笑起来:“贾兄真是好本事,你都能预知我以后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那你呢?你自己又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贾珂随口道:“有趣的。”
王怜花一怔,想起贾珂先前说的那句““这世上好人很多,恶人也很多,唯独有趣的人很少很少,我怎么舍得杀你”,不由心中一麻。
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有王云梦那样的母亲,情爱之事,世上只怕很少人能比他了解的更多。
王怜花紧紧盯着窗子,感到贾珂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又想起宁国府贾珍和亲弟弟、堂弟之间的风流事,寻思:“难道这家伙喜欢我?”
贾珂见他望着窗子出神,哪里能想到他在想什么。
贾珂没有内力,听不见外面的人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见王怜花不像在生气了,便拿出钥匙,将柜门打开,瞧着柜子里叠罗汉似的叠着的玛瑙和丸香,笑道:“小花,做事了,来帮你少爷我把他们的睡穴解开。”
王怜花心中绮念顿消,只觉得贾珂那张笑嘻嘻的脸好生欠抽。
他走过去,却不忙着解穴,道:“你知道刚才谁来过吗?”
贾珂道:“谁?”
王怜花道:“金九龄。”他想贾珂不一定知道这人,不等贾珂回答便继续道,“他是六扇门的第一神捕,大大小小的案子到他手里就能被他破了,但是他的工资和他正常的来钱手段没办法维持他什么都要第一流的生活方式,所以他想到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赚外快的手段。”
贾珂想起梨香院里的白衫女,或者说是王云梦对梅念笙的案子的了如指掌,会意道:“他经常收钱,提供给别人不能公开的情报,或者帮别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不是?”
王怜花道:“不错,他一直是家母的线人,先前他来向家母汇报事情,在我家里随意走动,惹恼了家母,因此家母喂了他一种毒药,让他不得不听命行事。一方面,他做这线人比从前更为兢兢业业,另一方面,他性子比狐狸还狡猾,一直在想办法把解药骗到手。
因此我在门上画了个家母常用的暗号,警告他不准进来,如果刚才他进屋,发现这屋里只有我和你们三个,一定会把我抓走好向家母换取解药,至于这两位姐姐,他会怎么做就不好说了。这种小案子本劳烦不到他动手的。”
贾珂道:“你是说有人派他来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幕后主使发现自己两个手下都消失以后,自己不方便过来找,所以派他来?”
王怜花道:“是有这个可能。”
贾珂道:“他看见你留下的暗号,没准儿会把她们两人的死都推到你妈身上。”
王怜花没回答他,反而道:“你知道金九龄最精通什么吗?”
贾珂道:“哦?”
王怜花道:“他最精通相马。他能通过马的脚印来判断这匹马体格是否健硕,跑得快不快,持久力如何,后来他做了捕头,就把看马的能耐用在看人的身上。”
贾珂脸色微变道:“你是说他可以通过地上的脚印看出丸香是从哪里失踪的,又是谁和她的脚印重叠,哪怕地面都是青石板?”
王怜花道:“不错,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他长长叹息,然后道:“现在咱们也只有两条路,要么放金九龄回去,让他把他查出的事情都告诉那个人,无论是这门上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