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李汀惆怅地手托着腮,“你们俩cp感太强了,我是你们的死忠cp粉。”
荣蓝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汀摇摇头,美女连白眼都那么好看,连她这个女孩子骨头都有点酥了,又何况异性?
“你们那时候好到每天上学放学一起走,你家的窗户都不知道被他用石头砸坏多少扇了,现在搞到形同陌路,我很痛心哎。”李汀说,“被他妈拉着参加了你爸和后妈的婚礼,他也不想的,你难道还记一辈子?”
旧事重提荣蓝的脸色难免阴沉,她看着镜子中仍然愤懑难平的自己,说:“所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随时会背叛女人,我爸一样,林东佑也一样。”
“你不要再跟我提他了,我跟他早就没有瓜葛了,现在,未来,都不会有!”
李汀叹气,荣蓝固执的个性短时间是不会改变的,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她像无所畏惧的莽夫一般,一条夜路走到底。
头发终于染成原始的黑,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肩上,李汀望着镜子里的美人啧啧了两下,随即笑了:“我真是等不及看那些男生的表情了。”
“就让那些没眼力劲的,见识下真正的校花吧。”
夜深时分,荣蓝摸回家,章妈在等她回来,见到她一头乌黑的发,还有那张不施粉黛的脸时,非常欣喜,去楼下端了一碗红枣银耳羹上来,说是要给她受损的皮肤好好补补。
荣蓝心里一暖,这个家里,也就是从小看她长大的章妈还想着她,想方设法地对她好。
两人聊天,耿娜出去参加富太太的聚会了还没回来,她爸也在外应酬,家里只有她们三个女孩子。
荣蓝喝完银耳羹,正打算拿出藏在床底下的书把今天的上课内容复习一遍,房门传来几声“咚咚咚”,她警觉地把书塞了回去。
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学习过的痕迹,她开门。
荣媛怯怯地站在门外,猫一样讨好地叫了声“蓝姐姐”。
荣蓝侧了侧身,让她进来。
如果说这个家里她荣蓝是生存最艰难的那个,那么荣媛,便紧随其后,是第二艰难的那个,小小年纪便在夹缝里求生存。
她荣蓝虽然现在是个没妈的孩子,但荣氏上下谁不知道,她才是正牌千金小姐,她妈是明媒正娶的荣太太,跟她爸一起创业打拼江山,自杀之前逼着她爸把一部分股份转到了女儿名下,确保她走后孩子可以不被欺负。
荣媛的处境就难多了,荣瑜恒发达以后,在外面不止耿娜一个情妇,荣媛的妈妈韩莹莹原本是个十八线小明星,被荣瑜恒金屋藏娇以后很快生下了荣媛,但是她是个没脑子的蠢妇,生下荣媛后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野男人,两人合伙骗了不少荣瑜恒的钱,就扔下五岁不到的女儿卷款逃到了国外,至今下落不明。
母亲这边没人接收,荣媛被荣瑜恒厌弃,只好被保姆带着,但那个保姆也不是什么好人,荣媛被保姆虐待了半年才被荣瑜恒发现,这个时候倒显出耿娜的心机,她主动请求把荣媛抱过来养在身边,话说得好听,要给荣媛缺失的母爱,其实根本就是拿她养做一条跟在荣竹身后的狗,听话摇尾乞怜,就给口饭吃,不听话,就冷着晾着,尽情地施展冷暴力。
这些荣瑜恒都是不知情的,也因为耿娜的大度,这几年他越发地相信她,除了偶尔发脾气,大部分时候都是对外赞美她的。
荣蓝有时候真的觉得,荣媛过得比她还难还辛苦,至少她可以坚守本心,而荣媛不行,她除了要做荣竹的贴身丫鬟,走狗,还要做探子出气筒,她没有自我,不能比荣竹优秀,不能比荣竹漂亮,